陳小凡和譚勇軍,一起來到科技局家屬院。
這是一座比較老舊的小區(qū),一個樓梯有四戶,每一戶房子都很小。
他們敲開位于二樓東面的一戶。
里面門打開,有個身材不高,但皮膚白皙,五官精致的少婦,隔著防盜門緊張地問道:“你們找誰?”
那少婦看起來二十五六歲的年紀(jì),穿著柔軟的絲質(zhì)家居服,襯托出玲瓏有致的好身材。
譚勇軍亮出工作證道:“我是紀(jì)委監(jiān)察一室主任譚勇軍,這位是縣委辦主任陳小凡。
這是胡雙全科長家么?”
那少婦正是胡雙全的妻子,小學(xué)老師高敏。
她一聽是紀(jì)委監(jiān)察室的,顯得有些害怕,點了點頭,回身道:“雙全,有人找?!?
緊接著,胡雙全走了過來。
譚勇軍和陳小凡再一次亮明身份。
胡雙全故作鎮(zhèn)定,打開防盜門道:“譚主任,陳主任,兩位領(lǐng)導(dǎo)大駕光臨,不知道有什么指示?!?
兩人進去之后,往四周打量了一下。
只見這是一棟非常普通的單位分房。
家里的家具也都很簡單。
甚至顯得有些破舊了。
譚勇軍道:“沒什么指示,就是隨便了解一下情況。
我從獻血名單上看,你們兩位這次都沒參加獻血是么?
身體有什么不舒服?”
“沒……沒有,哦不,我們兩口子都感冒了,所以沒獻成。”
胡雙全裝模作樣地咳嗽了一下。
高敏則把頭轉(zhuǎn)過去,不敢與兩人對視。
譚勇軍點了點頭道:“你跟咱們縣組織部的楊部長認識,是么?”
“哦對,認識,”胡雙全道,“我們在一起吃過幾次飯。”
“真牛,跟組織部長都能在一個桌吃飯,到現(xiàn)在還沒被提拔?!?
譚勇軍沖著陳小凡笑了笑,一邊記錄,一邊道:“你們夫婦都沒參加獻血,最近應(yīng)當(dāng)受到很大壓力吧?
你們有沒有聽過一些傳?
中間有沒有波及到你們?”
“我當(dāng)然聽過,但都是無稽之談?!?
胡雙全激動道:“我們跟楊部長就是正常交往,怎么可能發(fā)生過那種事?”
“你們是正常交往?”
陳小凡看到高敏肩頭微微抽搐,顯然已經(jīng)哭了,于是趁熱打鐵道:“如果那些傳是真的,你為了提一個科級,把整個家都毀了,難道值得么?
就算現(xiàn)在能掩蓋一時,可掩蓋不了一世。
那種病目前沒有治愈可能,你們已經(jīng)回不去從前了。
那個人毀了你們一生,難道還值得你們包庇?”
高敏一開始還是小聲抽泣,到最后哭聲越來越大,捂著臉泣不成聲道:“我說,我做夢都想把那個畜生繩之以法?!?
胡雙全還想阻攔。
高敏指著他怒道:“這一切,都是你那官迷造成的。
你害了我,也害了這個家,憑什么不讓說?
難道你還指望能得到楊偉仁的提拔?
你沒聽人家說,我們已經(jīng)回不去從前了,也無法到原單位上班了,你還做你的科長夢?”
胡雙全嘆口氣,垂下了腦袋。
高敏穩(wěn)定了一下情緒,對譚勇軍道:“大約兩個月前,我丈夫突然回來說,要是我能陪那個楊偉仁一晚,他就能被提拔為科長。
我當(dāng)時就跟他翻臉,罵他變態(tài),并且跟他冷戰(zhàn)了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