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星晚這會兒稍微緩過來一點,耳鳴沒那么厲害了。
她掙扎著扶著石壁站起來,腳步虛浮地走到阿巖身邊,看著他那慘樣,心里一陣后怕。
“統(tǒng)砸!統(tǒng)砸!死了沒?沒死吱一聲!”她在心里狂喊。
吱……系統(tǒng)有氣無力地回應,宿主……你下次能不能……提前打個招呼……我cpu差點被你震燒了……
“少廢話!金瘡藥!最好的那種!先來十瓶!快!”謝星晚現(xiàn)在沒心情跟系統(tǒng)斗嘴。
……收到。系統(tǒng)麻溜地扣了分。
下一秒,謝星晚手里憑空出現(xiàn)了十個粗糙的小陶瓶,瓶口塞著軟木塞。一股淡淡的、帶著清涼苦澀的草藥味立刻彌漫開來。
“給,快給他用上?!敝x星晚把瓶子塞給離阿巖最近的蕭昱衍,自己也拿起一瓶,拔掉塞子,把藥粉不要錢似的往自己血肉模糊的手背上倒。
蕭昱衍給阿巖上好藥,又看了看自己身上被碎石劃破的口子,有點心疼地摸了摸:“嘖,差點破相。”
他也給自己胳膊上幾道小口子撒了點藥粉。
一時間,這片剛剛經(jīng)歷過生死搏殺的石林里,只剩下幾人處理傷口的窸窣聲和偶爾的抽氣聲。
“好了,總算……”謝星晚剛松了口氣,準備問問祁淵她阿兄謝辭的情況。
突然!
“咕嚕嚕嚕嚕嚕~~~~~”
聲音之大,在寂靜的石林里簡直像打了個悶雷!
蕭昱衍剛給翅膀捋順一根羽毛,被這聲音嚇得手一抖,差點把那根漂亮的翎羽拔下來。
祁淵上藥的動作也頓住了,面無表情地轉過頭看她。
謝星晚整個人僵在原地,臉“唰”地一下漲得通紅!
這感覺……太熟悉了!
一股難以喻的絞痛猛地攫住了她的下腹部,緊接著是翻江倒海般的洶涌澎湃!
仿佛有什么東西在腸子里開起了搖滾演唱會,瘋狂地敲鑼打鼓,急著要沖出來!
“臥……臥槽!”謝星晚臉都綠了,瞬間夾緊了雙腿,腰也弓了起來,額頭冷汗唰地就下來了?!安弧缓茫 ?
宿主,你要竄稀了?
“果然,那個死狼給的東西不能吃!”謝星晚在心里咆哮。
“你……你怎么了?”蕭昱衍看她臉色慘白,捂著肚子,弓著腰,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疑惑地問,“內(nèi)傷發(fā)作了?”
祁淵的眉頭也皺了起來,眼神里帶著審視。
“我……我……”謝星晚憋得臉都快紫了,話都說不利索,她猛地抬頭,眼神慌亂地在四周掃射,尋找著可以“解決問題”的隱蔽地點。
“草叢!密一點的草叢!快!我要不行了!”
她一邊說,一邊已經(jīng)像只受驚的螃蟹一樣,夾著腿,用一種極其別扭的姿勢踉踉蹌蹌地往旁邊一片看起來還算茂密的灌木叢挪動。
那速度,比剛才逃命時慢不了多少,但姿勢絕對滑稽一百倍。
“喂!你搞什么鬼?”蕭昱衍看她那副火燒屁股的樣子,更懵了。
祁淵的目光在她痛苦扭曲的表情,死死捂住的肚子和夾緊的雙腿之間掃了幾個來回。
“她要拉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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