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后。
“呼……”她虛弱地吐出一口氣。
雖然不舒服的感覺已經(jīng)沒了,但還是有些虛脫。
她趕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皮裙。
宿主,這對我來說太是種折磨了,我雖然聞不到味道,卻能聽到聲音……
“你滾??!該暈的時候不暈!”
唉……做系統(tǒng)真難。
“閉嘴!”謝星晚在心里惡狠狠地回懟,拖著沉重的腳步,像踩在棉花上一樣,一步三晃地挪出了灌木叢。
外面,蕭昱衍正背對著她,肩膀可疑地一聳一聳,像是在極力憋笑。
祁淵則站在稍遠一點的地方,面無表情地看著臉上畫著王八的崖山,蛇尾一直在抖動。
“咳!”謝星晚用力咳嗽一聲,試圖找回一點氣勢,但聲音還有點虛,“笑什么笑!沒見過人鬧肚子?。 ?
蕭昱衍猛地轉(zhuǎn)過身,臉上努力繃著嚴肅,但那雙漂亮的桃花眼里全是壓不住的笑意,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沒笑沒笑!絕對沒笑!我就是在做臉部運動而已……”
他裝模作樣地揉了揉臉。
”蕭昱衍,你還有臉笑我呢,你拉屎的時候可比現(xiàn)在臭多了!”
蕭昱衍猛的臉色一變,“是,我是為了誰???”
“哎喲喲,我錯了,我錯了!你是為了救我們,你至高無上!”
祁淵也轉(zhuǎn)過頭,目光在她蒼白虛弱但強裝鎮(zhèn)定的臉上掃過,最終落在她包扎過的手背上。
“怎么樣了?能走嗎?”他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能!”謝星晚立刻挺直腰板,雖然腿還有點軟,“趕緊的,去找我阿兄!阿巖怎么樣了?”
“死不了,藥效不錯,呼吸平穩(wěn)多了,就是一時半會兒醒不了?!笔掙叛苤噶酥概赃吙吭谝粔K大石下的阿巖,藥粉覆蓋的胸口起伏均勻。
“把他倆……嗯,阿巖和崖山,先找個地方安置一下?!敝x星晚指著崖山,“尤其那個瘋子,捆結(jié)實點,找個石洞關(guān)起來,別讓他跑了?!?
祁淵點點頭,沒多問。他和蕭昱衍動作麻利,蕭昱衍負責把昏迷的阿巖扛在肩上,祁淵則用蛇尾卷起被捆得像根巨型蠟?zāi)c的崖山,拖著就走。
謝星晚跟在后面,腳步虛浮,腦子還有點嗡嗡的,一半是爆炸后遺癥,一半是竄稀虛脫。
她憑著記憶,帶著兩人七拐八繞,終于回到了之前那個關(guān)押過她和謝辭的巖洞附近。
“就前面那個洞!”謝星晚指著不遠處一個被藤蔓半遮掩的洞口,聲音帶著急切。
祁淵和蕭昱衍迅速將崖山和阿巖丟進旁邊一個更小的巖洞里,用幾塊石頭將洞穴堵住。
來到這里,謝星晚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她一眼就看到了蜷縮在角落石壁下的身影。
他比她離開時更加狼狽。
胸前的獸皮衣被染透了大片暗褐色,是干涸的血跡。
嘴唇干裂發(fā)紫,毫無生氣地閉著眼。
即使隔著一段距離,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fā)出的虛弱和痛苦的氣息。
“阿兄!”謝星晚的聲音帶著哭腔,踉蹌著撲了過去,膝蓋重重磕在地上也顧不上疼。
“阿兄!阿兄你醒醒!”謝星晚輕輕拍著他的臉,聲音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