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被葉遠(yuǎn)反剪雙手制住,卻不見絲毫慌亂和狼狽。
她頭顱微微一側(cè),對著唐宛如,語氣冰冷。
“我叫唐若語?!?
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唐家二房的后人。”
“按輩分算,唐宛如,”她刻意停頓了一下,唇角挑起一抹譏誚的弧度,“你該叫我一聲姐姐?!?
這幾句話,宛如幾道炸雷,在唐明志和唐宛如腦中轟然炸開!
唐明志手一松,那根沉重的鈦合金棒球棍“哐當(dāng)”一聲砸在了名貴的波斯地毯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他整個人都傻了,嘴巴張了張,半天沒能發(fā)出聲音。
“若……若語?”他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卻干澀沙啞,調(diào)子都變了,“二叔的女兒?你……你不是……你不是早就已經(jīng)……”
“早就已經(jīng)死了,對嗎?”唐若語截斷他的話,語氣平靜得有些可怕,“那不過是二房為了自保,當(dāng)年對外放出的一個假消息罷了。”
她被葉遠(yuǎn)制著,卻依舊姿態(tài)從容,仿佛剛才那個持刀傷人、試圖翻窗逃跑的兇悍之徒,與她毫無關(guān)系。
“這些年,我們二房的人,可一直都在暗處,好好‘欣賞’著你們大房的風(fēng)光呢?!?
唐宛如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嗡嗡作響。
二房?
唐家什么時候又冒出來一個二房?
她一直以為,偌大的唐家,傳承到她父親這一代,就只剩下他們這一脈單傳了。
“我……我一直以為唐家只有我爸爸他們……”
“天真的可笑。”唐若語輕嗤一聲,語氣里滿是不加掩飾的輕蔑。
她不再看唐宛如,反而對葉遠(yuǎn)道:“可以松開了嗎?我若想走,你剛才也未必攔得住?!?
葉遠(yuǎn)眉頭微皺,手上力道卻松了些。
唐若語活動了一下手腕,徑直走向房間一側(cè)那個幾乎占據(jù)了整面墻壁的巨大紅木書架。
她伸出手,在書架邊緣一個毫不起眼的獸紋雕刻上,以一種特定的順序,輕輕按了幾下。
“咔噠——”
一聲細(xì)微卻異常清晰的機(jī)括彈開聲響起。
緊接著,那沉重厚實的紅木書架,竟然無聲無息地向著旁邊緩緩滑開!
書架之后,赫然是一道黑漆漆的暗門。
門內(nèi)幽深,不知通往何處,散發(fā)著一股陳腐的氣息。
“當(dāng)年唐家分家的時候,可不是只有你們大房得了好處?!碧迫粽Z轉(zhuǎn)過身,平靜地面對著震驚的三人,那份平靜之下,卻似有暗流在洶涌。
“很多唐家的秘密,我們二房,也一清二楚?!?
“比如……”她抬手指了指那洞開的暗門,語氣帶著幾分莫測,“這個?!?
暗門之后,另有乾坤。
一間密室呈現(xiàn)眼前。
密室之內(nèi),檔案柜林立,森然排列。
柜門上,年份標(biāo)簽清晰可辨,最早的甚至可以追溯到清朝光緒年間。
唐明志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聲音都有些發(fā)飄:“這些……我,我怎么從來都不知道?”
“因為,你唐明志,”唐若語的指尖劃過一份積滿塵埃的檔案,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不過是唐家擺在明面上的繼承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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