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綿-->>手上提著一個小巧的灑水壺,緩步走了進來。
她今天穿了一件淺咖色的羊絨長裙,外面罩著一件同色系的開衫,長發(fā)隨意地披散在肩頭,整個人透著一股慵懶隨性的美。
“聽傭人說,五哥這幾天都待在花房里,我有些好奇,就過來看看。”
楚綿彎唇一笑,目光在那些精心養(yǎng)護的花草上流轉。
楚璟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嗯,閑來無事,就喜歡侍弄這些花草。”
楚綿點點頭,走到一盆盛開的蝴蝶蘭前,拿起灑水壺,細心地給花澆水。
五哥是和她一同出生的龍鳳胎。
她身體康健,五哥卻自小體弱。
或許真如母親所說,在娘胎里,五哥把所有的好東西都讓給了她。
幾個哥哥中,五哥是最安靜內(nèi)斂的一個,不喜喧囂,多數(shù)時間都待在家里,這溫暖如春的花房,倒是很適合他。
楚璟看著妹妹恬靜美好的側顏,陽光為她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美得讓人心折。
可一想到網(wǎng)絡上那些惡毒的揣測和污蔑,他心頭的怒火就無法抑制地翻涌。
猶豫了片刻,他還是開口道:“妹妹,有件事……”
楚綿抬眸,見他神色有些不對,放下灑水壺:
“五哥,怎么了?”
他抿了抿唇,將手機重新點亮,把那個帖子遞到楚綿面前。
“你看看這個?!?
楚綿接過手機,視線落在屏幕上。
那些不堪的標題和評論,以及那張刻意引導的照片,她一一看過,神情卻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只是眸色微沉。
這些網(wǎng)友,還真是閑得發(fā)慌。
當她的目光掃過那張照片時,心底掠過一絲冷笑。
她想起了前些天傅蘊對她放出的那些狠話,以及他那副不甘又怨毒的神情。
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抹黑她,除了傅蘊那個蠢貨,她一時也想不到第二個人。
真是低級。
楚璟一直觀察著楚綿的反應,見她只是平靜地看著,連眉梢都沒動一下,不禁有些詫異:“你看到這些……不生氣?”
楚綿將手機還給他:“生氣?有什么好生氣的?!?
她走到一旁,拿起剪刀,學著楚璟的樣子,修剪起一株月季的枝葉。
“他們喜歡捕風捉影,以此為樂,不然他們活著會感到無聊。”
楚璟卻無法像她這般淡然。
他蒼白的臉頰因氣憤而染上了一層薄紅:“可是,他們說得那么難聽,這分明就是污蔑,我們必須澄清?!?
楚綿剪下一朵開敗的殘花,動作優(yōu)雅利落。
她可以不在意那些無聊的論,畢竟嘴長在別人身上,她管不了。
但看到五哥這副替她焦急擔憂,她心中微暖。
她可以不在意自己是否被誤解,但她不能讓關心她的人因此而難過。
“好,”
楚綿正要開口說點什么,口袋里的手機卻突然震動起來。
她將手中的剪刀遞給楚璟,示意他稍等,然后拿出手機。
屏幕上跳動著“柳夭”兩個字。
楚綿劃開接聽鍵:“喂?”
電話那頭傳來柳夭干練沉穩(wěn)的聲音:“老板,網(wǎng)上那些關于您的黑料,我看到了?!?
楚綿挑了挑眉,并不意外柳夭會知道。
錦海市那邊的神跡本就是柳夭在打理。
網(wǎng)絡上關于神跡的風吹草動,柳夭不可能忽視。
“嗯?!?
楚綿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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