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為民聞,氣得七竅生煙,臉都歪了,既憤怒又委屈,明明挨打的是自己,這老小子卻裝成受害者,惡人先告狀!
就怒不可遏地吼道:“朱時進,朝你八輩祖宗,你個無賴,明明是你動手打人,你還裝無辜!還有趙行健,你個狗雜碎,你拉偏架,太陰了……我要找白書記評理,我要告你們!”
余為民嘴角溢血,身上滿是灰塵,上千塊的西裝都被扯爛了,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這時,財政局長蕭秋水走出人群,勸道:“老余、老朱,你們這是干什么,都少說一句,這可是在縣委大院,事情鬧大了,怎么收場?”
又有幾個鄉(xiāng)鎮(zhèn)的黨委書記也過來勸阻。
兩個正科級干部在縣委大院內(nèi)大打出手,這真是破天荒頭一遭,也是巨大的丑聞。
但是余為民已經(jīng)紅了眼,老爺子被送進精神病院,自己又吃了虧,自然不依不饒,依然對著朱時進破口大罵,臟話滿天飛。
“怎么回事?”
人群后面?zhèn)鱽硪粋€悅耳冷傲的聲音。
“白書記、姚部長……”
人群分開,就見白云裳和姚祥瑞走了過來,兩人目光掃過現(xiàn)場,頓時臉色都是一寒。
“你們干什么?堂堂的鎮(zhèn)黨委書記、縣公安局長,都是一把年紀了,居然像兩個潑婦一樣,在縣委大院內(nèi)互毆、對罵,成何體統(tǒng)?還像個黨員嗎?都給我站起來!”
姚祥瑞面色一沉,厲聲訓(xùn)斥道。
兩人就像做錯了事的孩子,立刻乖乖站起身。
白云裳氣質(zhì)高冷,猶如一座冰山,目光凌厲地瞪著二人,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那強大的氣場,壓得兩人不敢直視,心虛地低下頭。
自從今天楚江才當(dāng)著全縣干部的面作檢討,白云裳的威信已經(jīng)直線飆升,就站在那里,已經(jīng)形成巨大的震懾力。
“真是丟人現(xiàn)眼,傳出被群眾笑掉大牙!你們到底為什么打架?誰先動的手?”
姚祥瑞語氣嚴肅地問道。
這個場合,書記不發(fā)話,那他這個組織部長就開口處置。
朱時進滿臉委屈,說道:“是余為民,他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對我拳打腳踢,我沒辦法,只能還手……”
“兩位領(lǐng)導(dǎo),不是這樣的,是朱時進把我爹送進了精神病院,這是人干的事嗎?都是他逼得的,我才動手的……”
余為民捂著腫如豬頭的腮幫子,咬牙切齒地辯解道。
他知道趙行健有白云裳護著,只能把矛頭指向朱時進。
站在一旁的趙行健嘴角忍不住上翹,差點笑出聲,這個場面真的很滑稽。
白云裳用眼角的余光凝了他一眼,心里明白了,這個鬼主意別人干不出來,很像趙行健的風(fēng)格?。?
不過,把那倚老賣老的老賊送進精神病院,著實解氣又解恨,咎由自?。?
趙行健感受到白云裳凌厲的目光,立刻強行憋住笑,擺出一本正經(jīng)的姿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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