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出,兩人頓時沒了聲響,畢竟誰都不是傻子,好賴話也都聽得出來!
然后眼瞅著兩人都不說話了,江華也沒有繼續(xù)吭聲,而是坐直身體,叼起支煙,吞云吐霧之中,臉上的愁容也是越發(fā)明顯。
歸結到底,江華才是所有人中壓力最大的。畢竟他為了王焱已然傾其所有,孤注一擲!他的所有努力,心血,所有籌碼,也全都壓在了王焱的身上。
結果王焱現(xiàn)在不僅僅不正干,還沒完沒了的四處惹事找麻煩。
那江華能舒服才有鬼了,也是越想越壓抑,越想越憤怒,越想越暴躁。
片刻之后,江華再次拿起手機,用力按亮屏幕,再次撥通了王焱的電話號碼。
可聽筒里傳來的依舊是那道冰冷又機械的提示音:“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您稍后再撥……”這重復的結果像根火星,瞬間點燃了江華心底積壓的煩躁。一股無名火驟然從胸腔竄起,直沖頭頂,連帶著呼吸都粗重了幾分。
緊跟著“咣!”的就是一聲巨響。江華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怒情緒,他猛地將手機狠狠摜在桌上,塑料機身撞得實木桌面發(fā)出一聲刺耳的悶響,連旁邊的碗碟都被震得輕輕晃了晃。緊接著他緊攥著拳頭,咬著牙低罵出聲:“該死的混蛋!簡直是欺人太甚!老子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對面兩名下屬一看這情況,當下也來了精神,也幾乎是同一時間,江華的手機突然響起。是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一看陌生號碼,江華頓時精神了許多趕忙拿起電話,滿懷期待的開口道:“喂?”
“是我!”電話那邊傳出了一個木訥的聲音。
聽見這聲音,江華整個人不由得一顫。然后下意識的看了眼對面的兩名下屬,緊跟著長出了口氣,起身便走到了店外。
他站在馬路邊,深深的抽了口煙,努力調整了番情緒,跟著道:“領導好!”
“先別好了!”電話那邊的領導語調陰沉,透露著不悅:“你在哪兒呢?”
“我在鳳城呢!”江華趕忙回應?!傍P城!”電話那邊的領導頓了一下,跟著道:“那之前胡家村的事情,你應該也知道了。對吧?”
聽到這,江華稍作猶豫,但還是長出了口氣:“是的。知道了?!薄斑@是怎么回事兒呢?”“我暫時還不清楚?!薄笆且稽c點都不清楚嗎?”“也不是?!?
“那就說說你知道的。”“這事兒應該是和王焱有關系?!?
“王焱?!彪娫捘沁叺念I導笑了笑:“王焱手上怎么還有穿山甲呢?”
“這個我還不清楚?!薄澳峭蹯偷拇┥郊?,是怎么弄到胡家村去的?為什么事先沒有任何情報?”“王焱把他身邊的所有人都支走了。就剩下他一個了?!?
“那他一個人能把這穿山甲弄過去嗎?”“他手上還有批很早之前打著別人名義從緬甸招募的死士?!薄熬退闳绱?,你事先也沒有得到任何消息嗎?”
“沒有!”江華嘆了口氣?!昂冒伞>退闶菦]有。那他為什么要引爆這穿山甲呢?”電話那邊的領導直接笑了起來:“這是生怕別人忘記這個事兒嗎?還是說生怕別人不知道民間有軍方的大殺器存在?”“這個我暫時也不清楚?!?
“喔。好吧。那王焱現(xiàn)在在哪兒呢?”“我不知道,我也在找?!?
“你聯(lián)系不上他了,是嗎?”“是的,聯(lián)系不上了!”“那還能找到他嗎?”
聽到這,江華頓了一下,稍加思索,跟著道:“請領導再給我點時間?!?
“給你點時間?”電話那邊再次:“呵呵”的笑了起來:“這穿山甲的事情已經拖了多久了?我給了你多少時間了?你心里面沒數(shù)兒嗎?”說到這,領導那邊頓了一下繼續(xù)道:“而且捫心自問,我是單純的只給你點時間的事兒嗎?我是只要你開口了。那不管能幫不能幫,違規(guī)或不違規(guī),我照單全收了對吧?”
“然后后面你是怎么給我保證的?是不是說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是!”
“我問你王焱情況的時候。你怎么回答的?是不是也是都在掌控?”“是!”
“好。那你就這么掌控嗎?”領導這回的笑容當中,已經帶著一絲冷酷了:“一問三不知就算了,還讓穿山甲又爆了一次!你難道不清楚穿山甲這根弦兒已經緊繃到極致,再拉就肯定會斷了嗎?”
“然后在這種節(jié)骨眼上,你還沒完沒了的挑戰(zhàn)大家的底線和承受力?”
“那我就好奇了,這根弦兒要是真的繃了,對你能有什么好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