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shí)間悄然流逝,不知過了多久,哭到無力的張寶玉終于昏睡了過去。
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宛如一具尸體。
幾個(gè)小時(shí)后,張寶玉緩緩睜開雙眼,看著周圍的一切以及頭頂昏黃的燈光,一股無名怒火直沖腦海。
他再次從地上爬起,瘋狂地沖向大門,一邊“啊”“啊”“啊”地瘋狂吼叫著,一邊用力捶打大門。
每一拳都飽含著他的憤怒與絕望,仿佛要將這囚禁他的牢籠打破。
然而,大門依舊堅(jiān)固無比,紋絲不動,回應(yīng)他的只有那沉悶的擊打聲和他自己的回聲。
數(shù)分鐘后,絕望的張寶玉跪倒在地,他用雙手捂住臉,再次失聲痛哭。
也不知哭了多久,門外突然傳出一絲細(xì)微的聲響。
緊接著,地下室大門被緩緩打開,一名蒙面男子出現(xiàn)在張寶玉面前。
起初,張寶玉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直到男子“咳咳”地咳嗽了兩聲,張寶玉這才抬起頭。
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男子,嘴角微微抽動,問道:“你們是誰,為什么要抓我?”
男子神情嚴(yán)肅,目光冷酷,猶如一條蓄勢待發(fā)的毒蛇。
他并未回答張寶玉的問題,只是淡淡地說道:“裴勇死了?!?
聽到這幾個(gè)字,張寶玉瞬間渾身顫抖。
他猛地往后退了兩步,然后便開始不停搖頭:“你們,你們想干嘛!”
“你說呢?”男子死死地盯著張寶玉:“任何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jià),你也不例外!去給裴勇陪葬吧!”
“我不要!”強(qiáng)烈的求生欲使得張寶玉瞬間叫吼起來。
他從地上“蹭”地一躍而起,然后撞開男子沖出了地下室。
地下室外是一條狹窄的走廊。
一側(cè)是死路,一側(cè)是厚重的防盜門。
張寶玉沖到防盜門邊,瘋狂地打砸、拉拽,想要逃出這個(gè)恐怖的地方,但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至于那名男子,則一直在原地站著,他滿臉笑容地盯著張寶玉的一舉一動,整個(gè)人都顯得極其享受,仿佛在欣賞一場精彩的表演。
時(shí)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耗盡體力的張寶玉癱軟地倒在了墻邊。
男子再次走到張寶玉身邊,滿是戲謔地問道:“小家伙,你聽說過血祭嗎?”
“如果沒有聽說過的話,那聽說過凌遲嗎?”
“就是把你扒光,用漁網(wǎng)套上,之后用刀子,把你漏在漁網(wǎng)外的肉,一塊一塊地割下來。”
張寶玉止不住地顫抖,他不停搖頭:“求求你們,不要傷害我,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們!”
男子嘴角微微上揚(yáng):“錢能買來命嗎?如果可以的話,你告訴我你的命多少錢,我買!”
也是看出求饒服軟沒有用了,也是實(shí)在被逼得沒有辦法了。
張寶玉突然癲狂地笑了起來:“你聽著,你要是真敢傷害我的話,我爸一定會給我報(bào)仇的!”
“你說的是張龍騰嗎?”
男子微微一笑:“他自己還能活多久都不一定了,還給你報(bào)仇?”
“如果他真有那么大本事的話。你覺得你還會是這種下場嗎?”
“那還有我媽,我?guī)煾??!?
“行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男子蹲了下來,然后輕輕拍了拍張寶玉的臉:“你媽現(xiàn)在在醫(yī)院呢,你師傅都已經(jīng)上天了。”
“還怎么救你???”
“換句話說,就算是他們都在,能救得了你嗎?”
“認(rèn)命吧,小家伙。你的一切,就到這里了。”
“哈哈哈哈!”男子滿臉猙獰,放聲大笑:“接下來的游戲很精彩,保證你永世難忘!”
張寶玉眼圈血紅,片刻之后,他突然張嘴,一口就咬住了男子的手指。
鉆心的疼痛瞬間席卷男子全身。
男子頓時(shí)怒火中燒。
他面目猙獰,抬起另一只手,朝著張寶玉的腦袋、肩膀、后背狠狠地砸下去。
“松口!你這個(gè)混蛋!”
男子怒吼著,拳頭如雨點(diǎn)般落在張寶玉身上。
每一拳都帶著巨大的力量,打得張寶玉身體不?;蝿?,但他仿佛發(fā)了狠一般,就是不松口。
男子越打越氣,下手也越來越重,張寶玉的嘴角開始滲出鮮血,臉上也逐漸變得青腫起來,但他依然緊緊咬著男子的手指,眼神中充滿了倔強(qiáng)和不屈。
“你再不松口,我就打死你!”
男子咆哮著,繼續(xù)瘋狂地毆打張寶玉。
張寶玉的意識開始有些模糊,但他心中的那股倔強(qiáng)讓他死死堅(jiān)守著,絕不松口。
男子見狀,又開始用腳踹張寶玉,試圖把他踹開,但張寶玉就像一塊粘在他手上的膏藥,怎么也甩不掉。男子在極度的憤怒和疼痛下,開始失去理智。
他四處尋找可以用來攻擊張寶玉的東西,最后看到了旁邊的一根鐵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