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內(nèi),王焱和小手坐在一起,正在細細品茶,小手再偷摸檢查了一番茶臺后,刻意壓低語調(diào),輕聲道:“焱哥,咱們會不會露餡兒啊。”“六成吧?!薄鞍??就六成把握嗎?”“我說的是六成把握露餡兒?!薄拔业奶彀?,真的假的?”“廢話,你覺得我像和你斗嗎?”“那你還不多帶點人來嗎?”“多帶點人就八成露餡兒了,而且都未必能看得到他們,再或者看到了也會被他們收拾掉,那樣更麻煩。畢竟這里是通天的地盤,保不齊他們還會借通天的力,所以既然要來,就沒有必要帶人來。”“那都這樣了,還來啊?!薄安粊碓趺崔k?金秘書都把話說到這了?!?
“說是這么說,但問題危險的還是咱們啊?!薄帮L(fēng)險與利益永遠成正比,所以為了琛哥,危險點就危險點,沒關(guān)系。更何況,這也不僅僅是為了琛哥?!?
“那我聽你這意思,是你早就知道這次會非常危險了?!?
“那是當然?!蓖蹯透纱嘈α似饋恚骸霸蹅冞@次的對手可不是普通人。他們在龍國境內(nèi),在咱們家門口眼皮子底下,都能有這么多的部署,可想而知他們有多厲害。通理,這樣的對手,自然也是極難應(yīng)對的。所以想要單靠我那些精心編織的謊,未必就能騙的了人家。保不齊人家早就把咱們底細摸透了?!?
聽完王焱這話,小手頓時無奈的笑了起來:“都想這么明白了,還要來?!?
“來就還有四成的機會,那要是不來,連這四成都沒有了。”
“好吧?!毙∈謬@了口氣:“那一會兒人家要是來硬的怎么辦?”
“走一步看一步?!蓖蹯秃唵沃苯樱骸霸蹅兪稚嫌刑镆斑@張牌,就能和他好好的掰扯掰扯?!薄澳蔷拖袷悄銊傉f的,人家保不齊連咱們底細都挖清了。那萬一知道田野已經(jīng)被咱們送回去了怎辦。”
“要是這樣的話,就是金秘書的問題了?!蓖蹯秃唵沃苯?;“田野的事情不通于其他事情,知道這個的,就只有金秘書。他沒問題,咱們就沒問題,然后就目前這個情況來看,金秘書還是比較值得信任的?!痹捯魟偮?,屋門打開,徒哥走了出來。見此情況,王焱深深吸了口氣,趕忙道:“行了,徒哥來了,不說了!”
罷,王焱便將目光看向徒哥,眼瞅著徒哥歸位落座,王焱悄悄攥了攥拳,隨即強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率先問道:“考慮的怎么樣了?”“不怎么樣!”
徒哥這話一出,王焱內(nèi)心“咯噔”的就是一聲,頃刻之間就產(chǎn)生了一股子想要搏命的沖動,但沖動歸沖動,表情卻始終波瀾不驚:“哦?徒哥這話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唄。”說著,徒哥掏出一張a4紙,擺放到了王焱面前:“看看吧,這是我修改過的條件!”
“徒哥,這事兒沒的談?!蓖蹯蛨远ǖ膿u了搖頭:“我不是來和你討價還價的!”
“嘿,別著急么,你先看看再說!”罷,徒哥便“呵呵”的笑了起來,態(tài)度極其友好,表情也相當放松。之前的所有謹慎與敵意更是全部煙消云散。
這下可給王焱整懵了,稍加思索,他還是拿起了徒哥修改過的a4紙。
然后,這可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因為徒哥給王焱的籌碼,遠比王焱自已要的多的多。完了這王焱的心理素質(zhì)與反應(yīng)能力,也是遠超常人。見此情況,他幾乎想都沒有想便話里有話的說道:“徒哥這意思是想要讓我先交人嗎?”
聽王焱這么一說,徒哥:“哈哈哈”的笑了起來,他手指王焱:“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會這么想,怎么著,都這會兒了,難道還要如此提防我嗎?”
“徒哥,你要是說我提防你,我不否認,但就這事兒,換成誰,誰不提防?”
“哈哈哈!”徒哥再次笑了起來,他抬手沖著王焱腦袋就呼啦了一把:“你這小子可真有意思啊,而且是越看越有意思,越接觸越有意思呢?!?
此時的王焱,內(nèi)心已然翻江倒海。他根本就搞不清楚徒哥到底是什么路子,但這種時侯,也不好表現(xiàn)出來,只能記是謹慎的盯著徒哥。
而徒哥這邊,再看到王焱這般表情后,再次笑了笑,隨即道:“好了好了,別多想,不用你先交人。相反的,我還會給你先“交貨”,然后你覺得沒問題了,再給我交人,這樣總可以吧?
徒哥這話一出,王焱二話不說,當即便開口道:“行,那我就在這等著您。只要您這邊到位。我立馬交人!”該說不說,王焱是真聰明,反應(yīng)也是真快。雖依舊沒搞明白徒哥的態(tài)度為什么會突然轉(zhuǎn)變,但眼瞅著徒哥已經(jīng)把話說到這種地步,也沒有任何猶豫,當即就表了態(tài)。然后也正是因為王焱如此干凈利落的主動表態(tài)。才使得徒哥更加印證了自已剛剛的判斷!再加上時侯確實不早了,徒哥也害怕夜長夢多、節(jié)外生枝,所以也沒有客套,當即便點了點頭:“行,老弟,那就都按你說的來。完了這事過后,咱們也就算是朋友了,留個聯(lián)系方式,以后常聚常待,來日方長,你看如何?”說著,徒哥便舉起了面前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