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邦叫了車,不是他的省委一號車,而是一輛省委辦公的普通大眾車。
他沒有通知任何人,只帶上了秘書袁吉祥。
十五分鐘后,他到了省公安廳家屬院。
杜志鵬與左開宇在樓下迎接夏安邦。
夏安邦下車后,看著杜志鵬,說:“倒是奇了怪,我這老哥哥到了南粵,不先到我家,也不去孫女婿左開宇的鐵蘭縣,卻來了你家,你莫非是老哥哥的親戚?”
杜志鵬臉色一白,忙說:“夏書記,我是托了開宇同志的福。”
夏安邦掃了左開宇一眼,說:“你也是,我這老哥哥多大年齡了,來了南粵省,你不報(bào)告一聲?”
“怎么,想打我一個措手不及,訴說你在南粵省受了委屈?”
左開宇忙說:“夏書記,我可冤枉啊。”
“老爺子不下飛機(jī),我都不知道他來了?!?
夏安邦搖頭說:“這筆賬先記著,我先去見老哥哥?!?
說完,夏安邦上了樓,見到了姜永浩。
姜永浩站在門口迎接夏安邦。
夏安邦忙說:“老哥哥耶,你坐在啊,你站著干嘛,你這站著等我一分鐘,我這壽命可就折損一年啊?!?
“來,來,坐下,坐下?!?
夏安邦扶著姜永浩坐到了沙發(fā)上。
姜永浩看著夏安邦,說:“安邦,我們多久沒見過面了?”
夏安邦沉默了一下,說:“有些年頭了,當(dāng)初開全會的時候我坐在臺下,見過老哥哥?!?
“但是現(xiàn)在開全會,我坐在臺上,可老哥哥已經(jīng)退休了啊?!?
姜永浩握著夏安邦的手,說:“是啊?!?
“還是懷念年輕的時候,那時候,我們常見面,我記得年輕時候,我們關(guān)系還挺不錯吧?”
夏安邦點(diǎn)頭:“是挺不錯,那時候,老哥哥你可沒少幫著紀(jì)春臨欺負(fù)我啊?!?
姜永浩哈哈一笑:“是嗎,還有這回事?!?
夏安邦點(diǎn)頭說:“可不敢忘,一直記著呢?!?
姜永浩擺手一笑:“老了,還能記著這些事兒,還真是一件開心的事情?!?
兩人一番敘舊,足足談了半小時。
剛剛,其他人都是坐著,現(xiàn)在,夏安邦到了,能坐著的也只有姜稚月了。
姜稚月坐在姜永浩身旁,開口問:“夏伯伯,你這個南粵省委書記當(dāng)?shù)迷趺礃幽???
夏安邦一頓,看著姜稚月。
姜永浩盯著姜稚月,說:“你這妮子,能這么問話嗎?”
姜稚月笑著說:“爺爺,我就是直直語而已,夏伯伯是省委書記,能跟我計(jì)較?”
“唐太宗都能聽魏征的直進(jìn)諫,我就問一問,夏伯伯還能不樂意?”
“是吧,夏伯伯?”
夏安邦不由白了姜稚月一眼,他知道姜稚月是個難纏的姑娘,姜稚月是把他的小兒子夏立軍欺負(fù)得見面就求饒的主呢。
如今聽到姜稚月的詢問,他回答說:“稚月,怎么,你對我這個省委書記有什么不滿嗎?”
姜稚月忙說:“夏伯伯,你可別給我扣帽子啊,我就是問問你?!?
“主要是有件事,需要你管一管。”
夏安邦問:“哦,是嗎,什么事?”
姜稚月看了左開宇一眼,說:“開宇,你說吧?!?
左開宇點(diǎn)點(diǎn)頭。
夏安邦就看著左開宇,說:“你小子,真告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