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松身后的中年男子,則是天器門門主呂虔。
    “金松,你先退下吧?!眳尉d朝著金松,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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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松一咧嘴,退了下去。
    呂虔眉頭微挑:“大姑,這金松在您面前,是越發(fā)隨意了?!?
    “說你自己的事?!眳尉d目光一沉,有些冷淡道。
    呂虔心中一震,不由有些悲涼。
    難道父親死后,大姑真的已經(jīng)不在意呂家這份親情了?
    “我父親隕落快兩年了……血殺門卻依舊在不斷殘殺我天器門的門人。一年前,更是連我天器門前往仙云山的仙船,都直接轟毀了。大姑,我父親可是您的親弟弟啊,您是真的不打算替他報仇了嗎?”呂虔眼眶微紅道。
    呂綿冷沉道:“那你想讓大姑怎么替你父親報仇?殺你的父親兇手,你查出來是誰了嗎?”
    呂虔一愣:“殺我父親的兇手,定是血殺門的人無疑啊?!?
    呂綿冷笑道:“可我抓了好幾個血殺門的長老,他們都不知道此事!以血殺門的實力,敢殺你父親,根本就沒必要遮掩此事!即便他們知道你父親和我的關(guān)系,血殺門也不會因此忌憚分毫。這兩年,天器門和血殺門之間的廝殺,分明是有人在攪渾水,難道你連這點都分析不出來?你是如何做的一宗之主!”
    呂虔臉色一白:“大姑的意思是,殺我父親的,另有其人?”
    呂綿沉聲道:“哼。欲蓋彌彰,必有蹊蹺!嫁禍給魔宗血殺門,這種手段,更像是靈宗所為!你想想看,過去這些年,你天器門都得罪過哪些宗門吧!
    天器門自從落到你手里后,就開始變得跋扈無度!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年你得罪了多少人!你父親常年閉關(guān)不出,出關(guān)即被人所殺,他被人殺死的背后,定是有你之過!”
    呂虔臉色煞白。
    要是靈宗的化神境強者所殺,他想要借助煉寶宗的力量,替自己的父親報仇,那就難了!
    畢竟,他大姑呂綿,也只是煉寶宗副宗主歐陽燦的道侶。
    對付魔宗血殺門,只要呂綿開口,煉寶宗或許還沒什么異議,但和靈宗正道某個大宗門開戰(zhàn),煉寶宗就未必會同意了。
    呂綿沉聲道:“你若還是沒頭緒,就去將血殺門的墨血山和杜然二人抓回去問一問。我逼問血殺門長老時,隱約察覺到,血殺門和天器門之所以廝殺起來,背后似乎有這二人推動的影子。只要抓了他們,或許你的思路,能夠清晰一些!
    這二人只是元嬰境七品,你若還拿不住,也真就是個廢物了。我雖是你的大姑,總不能事事都替你辦了!”
    呂虔眼中掠過一抹陰沉,沉聲道:“大姑放心,這二人,我必定能拿??!”
    “查出兇手,再來告訴我。只要確定了兇手的身份,不論他是誰,這個仇,我都會替你父親去報!”呂綿眼中殺氣一閃,冰冷道。
    為了呂燃城,也為了她自己,她都要殺死這個兇手!
    唯有如此,方才心不生魔,定她道心!
    “侄兒一定會查出真正的兇手的!”呂虔沉聲道。
    呂綿擺擺手,懶得再多看他一眼。
    呂虔低吸一口氣,轉(zhuǎn)身離開。
    他路過不遠處的金松時,不由皺眉:“金松,我大姑最近可是遇到什么不順之事了?”
    金松淡笑道:“師父靜修山巔,哪有什么不順。不過是你來了,帶了幾分晦氣過來,影響了師父的心情罷了?!?
    呂虔勃然生怒:“你竟敢這般與我說話!”
    金松不屑一笑,往前走了一步,靠近呂虔道:“呂宗主,別太拿自己當回事了。要不是你父親是我?guī)煾傅牡艿埽氵B站到這里的資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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