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卿出來之后,即便有萬千語,也化作了一聲嘆息。
或許是他進去沒多久就出來的緣故,讓一直坐在門口的桑若忍不住問:“你也被趕出來了?”
“嗯,阿延看起來確實是很脆弱?!备党角淇赐晁螅K于知道她為什么做下這種決定了:“你的決定無可厚非。”
只是他仍舊不贊同,用沉默來換取他的健康。
這樣會為他們?nèi)蘸舐裣码[患,遲早會暴大雷,只是現(xiàn)在看不出來而已,不代表日后不會發(fā)生。
桑若以為他是能理解自己了:“我也是被逼無奈,現(xiàn)在阿延的情況很特殊,經(jīng)不起任何的打擊?!?
宮廉一旦出現(xiàn),必定會對他造成沖擊。
所以她能幫他擋掉的沖擊,她一定竭盡全力幫他擋掉,絕對不讓宮廉靠近他一分一毫。
“阿延這一次的事故原因,我會幫他查清楚的。”傅辰卿感覺這一次是有人故意而為之:“嫂子,調(diào)查的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交給我,我一定會給阿延一個交代。”
對此,桑若自然是感激不盡的:“好,謝謝你了,傅辰卿?!?
“客氣?!?
說完這句話,傅辰卿也離開了。
接下來的幾天,桑若一直在醫(yī)院照顧薄燼延,宮廉倒是沒有再出現(xiàn),這也讓她安心了不少。
她在照顧薄燼延的同時,去國學工作室將自己前兩天設計出來的新作品放到展示柜里面,讓手底下的員工進行售賣。
然后才回到了醫(yī)院,只是她剛回到住院部大樓,就看到了宮廉再度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而且男人的身后還帶著兩個陌生的面孔。
“這是?”
就在桑若發(fā)出疑問的時候,站在宮廉身后的律師,忍不住輕咳:“咳,我是宮先生的代表律師,我今天跟宮先生來這里是特地來找薄先生談談賠償問題?!?
找薄燼延談賠償問題?
一聽到這,桑若就正色道:“你有什么直接跟我談吧,阿延現(xiàn)在不方便見陌生人?!?
尤其是他的狀態(tài),一天比一天陰郁,根本不適合談什么賠償問題。
“這……”律師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宮廉,發(fā)現(xiàn)他沒說什么,這才大膽的開口:“好吧,桑小姐,由于薄先生是在巡視工地的時候造成的重傷,所以對方公司決定派人過來詳談。”
說著,律師頓了頓,還不忘給她介紹:“這是萬遠地產(chǎn)承建公司的曾總,桑小姐,你有什么要求可以跟他提?!?
“桑小姐,我們公司對于薄先生在工地上發(fā)生的中傷事件表示道歉,這是一張五十萬元的支票,是我們公司對薄先生的酌情補償?!?
說完,曾總就從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張支票,遞到桑若的手里。
桑若看著手里輕飄飄的支票,似笑非笑道:“五十萬?就這么點錢,你就把阿延給打發(fā)了?你覺得阿延會接受這樣的賠償金額嗎?”
五十萬。
阿延一天掙回來的錢都不止這么點兒,打發(fā)叫花子呢!
而且阿延的身體不比這點錢來得重要?就這點誠意,別說是薄燼延了,就是連桑若自己,也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