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輕信了梁語欣那個女人,如果不是他當(dāng)初的引狼入室。
桑若在監(jiān)獄里根本不可能受那么多苦。
每每想到這里,他的心就多痛一分。
陳芳月看著兒子濃重痛苦的嗓音,心顫了一下,不禁問道:“津州,你不會告訴我,你要重新把桑若追回來吧?”
話音落下,薄津州陷入一片沉默之中。
顯然是默認(rèn)了。
陳芳月瞬間笑出聲:“桑若她都已經(jīng)是你小叔的未婚妻,你心里居然還想著她?”
“你覺得她會放棄位高權(quán)重的薄燼延,重新回到你身邊嗎?”
薄燼延在整個京圈,除了那個叫宮廉的,可以稱之為對手之外。
誰還能夠比得過他?
連她陳芳月,在薄家,都要看薄燼延的三分顏色。
何況薄津州了。
“媽,你怎么不多為我想想?凈幫著小叔說話?”薄津州一聽到她幫薄燼延說話,有些不滿。
好歹她也是他的母親,怎么總是胳膊肘往外拐?
不幫他說話,反而凈幫小叔長志氣。
“我這是陳述事實?!标惙荚掳櫫税櫭?,望著桑若的背影若有所思:“不過真有意思,叔侄倆共同爭搶一個女人,這要是傳出去,薄家的臉面往哪兒擱?”
薄津州望著桑若扶著薄老爺子坐下的身影,眼底閃過一抹堅定。
不管她怎么想,也不管母親支不支持他,他一定要追回桑若。
飯桌上,由于薄家的家規(guī),所以在吃飯的時候,是沒有人敢說話的。
直到吃完飯之后,桑若給薄老爺子檢查身體,薄燼延在樓下的客廳等著她。
薄津州吃完飯就上樓了,他一直在等著桑若給薄老爺子檢查完身體出來。
桑若收起聽診器,然后給薄老爺子蓋上薄被,關(guān)照道:“爺爺,您最近一定要注意多休息,不要操勞過度。”
“好,都聽小若的。”薄老爺子一看到她,就喜歡得不行:“小若,之前是津州虧待了你,如果阿延以后在生活上有什么虧待你的地方,你一定要跟我說,我?guī)湍阕鲋鳌!?
桑若聽得感動不已:“謝謝爺爺?!?
跟薄老爺子寒暄了一番之后,桑若才離開了薄老爺子的房間。
只是她剛一出房間,就看到了擋在自己身前的薄津州。
桑若眉眼一冷:“你來干什么?”
“桑若,你在監(jiān)獄里真的過得非人的日子?每天都遭受毒打嗎?”薄津州的眼底被一片心疼所掩蓋:“我不是讓人關(guān)照你了嗎?”
不該是這樣子的。
他一直以為她在監(jiān)獄里,除了沒有自由以外,其他的都應(yīng)該很好。
為什么事實卻跟他看到的不一樣?
聞,桑若冷笑一聲,唇角揚起一彎譏諷的弧度:“關(guān)照?你所謂的關(guān)照,就是讓他們每天都打我嗎?我可真謝謝你的關(guān)照?!?
沒有他的關(guān)照,她的監(jiān)獄生活還好過一點。
就是因為他的那些“關(guān)照”,導(dǎo)致她每天都被毒打折磨,遭受非人的待遇。
就是因為他的那些“關(guān)照”,讓她心灰意冷,終于看清了這個男人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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