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若剛剛給一位病人做完治療,一抬頭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是薄津州。
桑若默然地瞥了他一眼:“如果不是看病的話……”
話都還沒有說完,就被他給打斷了:“我就是來找你看病的,失眠了好一陣子,幫我看看怎么回事吧?”
還沒等她做出應答,男人就直接坐在了就診桌前,把手抬到了桌面,讓她替他把脈。
桑若突然愣了一下,終究還是扭頭看向前臺:“霧野,過來替薄總看看失眠吧!”
陳霧野不情不愿的走過來:“好?!?
“我就要你幫我看?!?
桑若打算起身的時候,手腕卻被跟前的男人拉了一瞬。
陳霧野卡在中間,進退兩難。
旁邊還有不少的病人在等著,桑若只好選擇妥協:“松手,我替你看。”
薄津州這才滿意地松開了手。
桑若把他當成普通病人一樣對待,按照正常的流程走,替他把脈,做治療方案。
“失眠多久了?”
“從除夕到現在,快二十天了吧!”
桑若拿著鼠標的手,突然間頓了一瞬。
她理了理心緒,再度問道:“最近胃口怎么樣?”
薄津州面色漸沉:“沒什么胃口,這兩天吃不下飯,甚至有點惡心想吐……”
“情況很嚴重,你得針灸?!?
桑若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絲毫沒有打算進一步關心他的情況。
“什么時候針灸?現在嗎?”
桑若抬手指了一下治療室:“嗯,進去等著。”
“我要你幫我針灸,你可別讓陳霧野進來……”
桑若抬眸瞪著他:“再挑三揀四,你就另請高明!”
本來也是她給他做,可是聽到他的話后,就是心里極其不舒服,忍不住回懟了他。
若是以往,薄津州自然是要懟回來的,可是他今天竟什么話也沒有說,乖乖地進去了。
三分鐘后。
薄燼延的邁巴赫,穩(wěn)當的停在醫(yī)館的大門口。
他迅速的下車,恰好遇到了正送病人出來的陳霧野。
“桑若呢?”
薄燼延瞥了他一眼,口吻極致涼薄。
陳霧野都還沒有看清楚跟前的人,幾乎脫口而出:“在治療室……”
當跟前的男人,風塵仆仆的路過他的身邊時,他才看清楚究竟是誰。
完了。
小若姐正在里面,給薄津州做針灸。
可他想喊住薄燼延的時候,早就來不及了。
因為那個男人步子很快,已經走到了治療室的門外。
治療室的大門半掩著,并沒有完全關上。
他打算將大門打開時,卻在門縫的位置,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僅僅只是一個背影,他就認出來了。
是薄津州……
“把襯衣脫了?!?
桑若正拿針灸包出來,口吻極其的淡然,好像在說一件極為普通的事。
薄津州非常順從的把襯衣脫掉,丟在了一旁。
“趴下?!?
薄津州乖乖趴好,一動不動。
桑若轉回身,面對著薄津州,指腹粗碰到男人的脊背時,薄燼延額前瞬間暴起青筋。
他極力在控制自己的情緒,生怕下一秒就會爆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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