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當然知道季縈是在這里堵截自己。
她心虛地看了眼大廳,卻沒有尋到梁翊之的身影,于是當即把心一橫:
以自己柔弱的形象,讓季縈坐實“母老虎”之名。
念頭既定,她眼角瞬間掛上了淚珠。
“梁夫人,你要做什么?”
季縈靠著廊柱,淺淺一笑。
“穿a貨禮服,用地攤香水陪我老公出席名流云集的晚宴,你是想在這里賣慘,讓更多的男人關注你,還是想告訴大家我心眼小,容不下丈夫在外面養(yǎng)的賤貨?”
“不是,我沒有……”
白凝理虧,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卻故意放大了音量。
目的是要讓全場所有人都關注這里。
她要在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制造一場完美的“意外”:讓所有人都以為,是季縈將她推了下去的。
果然,她的聲音起了效果。
白凝當即眼中蓄淚,卑微上前,想抓住季縈的手向她解釋。
而腳下卻“恰好”被自己的裙擺絆住,整個人驚呼著向季縈倒去。
她已經(jīng)想好了接下來的動作:
在與季縈相觸的瞬間借力后仰,利用視覺偏差,讓所有人以為是季縈甩開了她,才害她摔倒。
“啊,梁夫人,別推我……”
就在她觸碰到季縈手的瞬間,季縈仿佛知道了她的企圖,突然像沒站穩(wěn)似的,和她往一個方向倒去。
白凝算漏了地形,廊柱旁是通往大廳的三四級臺階。
眼看兩人都要都要摔下臺階。
下一秒,一只手穩(wěn)穩(wěn)地攬住季縈的腰,將她帶了回來。
而白凝,則在徹底的失重中狼狽地滾下臺階。
“刺啦——”
清晰的布料撕裂聲響起。
她那身仿制禮服不堪重負,縫合處應聲綻開一大片。
于是最后她得到的效果是自己在眾目睽睽下衣不蔽體,除了兩片胸貼還在堅守,上身風光展露無余。
白凝難堪極了,但更令她心碎的是,攬住季縈的人不是別人,而是梁翊之。
并且自己都已經(jīng)被差點被人看光了,而這個男人卻無動于衷,目光只落在自己妻子身上。
“有沒有被嚇到?”
梁翊之心疼地給季縈整了整禮服。
季縈卻一把推開他,并且當著眾人,指著他說道:“是你給了這個仨姐勇氣,讓她當眾傷害我,現(xiàn)在又裝什么好丈夫,維護自己形象?”
梁翊之因她的話繃起了臉,那副模樣就是……一氣之下,氣了一下。
白凝趕緊把碎掉的衣服摟在胸前,哭著辯解道:“梁夫人,你不問青紅皂白就把我推下去,我和你……”
“她推你?”
舒棠站出來,義憤填膺地打斷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