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薛不悔的解釋,徐墨心中的疑惑反而更多了。
這個世界的武者,有點兒奇怪??!
體魄的增強,主要依靠各種猛獸血肉,吸收其中的‘靈’。
而且力量居然還有‘天定’的上限。
又跟薛不悔聊了一會兒,徐墨便自顧自地練習天狐爪、爆裂掌、百弓拳。
瞧著徐墨一拳一腳都卷起陣陣勁風,更有密集的破空聲響起,薛不悔那叫一個羨慕。
“前輩的練法都這么兇,打法肯定更強?!毖Σ换诘吐曕止?。
正在練習武技的徐墨,自然聽到了薛不悔的嘀咕。
“薛不悔,你剛剛那句話是什么意思?我現(xiàn)在練的是練法?”徐墨收拳,皺著眉頭,看向坐在不遠處的薛不悔。
聽到徐墨的詢問,薛不悔微微一愣,道:“前輩,你不知道?”
“我應該知道?”
“前輩,你當然應該知道啊。練法是練法,打法是打法,兩者看起來相差無幾,可一旦對手,那效果可就天差地別了?!?
“仔細說說!”
迎上徐墨疑惑的目光,薛不悔感覺非常奇怪,這不是常識嘛?
“前輩,你讓我說,我也講不清楚,你看我這套劍法!”
罷。
薛不悔左右看了一眼,撿起一根樹枝,代為利劍。
“前輩,我現(xiàn)在練的是練法,你看清楚了!”
捏著樹枝,薛不悔低聲叱喝,右手迅猛,瞬息之間刺出七下。
“前輩,接下來是打法!”
說話間,薛不悔氣勢驟變,依然是右手捏著樹枝,猛刺前方。
徐墨目光一凜,雖然都是瞬間‘出劍’七次,可第一次的練法,卻平平無奇。而施展打法,居然有氣血覆蓋樹枝,刺出去的樹枝更是劇烈顫抖,續(xù)而寸寸崩裂。
“前輩,這就是練法跟打法的區(qū)別?!毖Σ换诖謿?,他才五品,強行調轉氣血,對他肉身有著不小損害。
徐墨瞇著眼睛,其中流淌著精光。
難怪夏無痕那么痛快就給了三套天階武技。
打法,居然能夠調轉氣血。
練法,只是練習套路,熟悉武技的框架。
“呵呵!”徐墨低聲笑笑,卻也沒有生氣,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怪自己眼界太低。
……
老君山。
鐘阿四穿著坑坑洼洼的輕甲,正狼狽地逃竄著,其嘴角還有血痕殘留。
“鐘將軍,你逃不掉的?!?
后方,有十多道身影追擊,為首的中年人穿著黑色勁服,手中提著一柄雙面斧,每一步跨出,腳下腐泥都會炸裂,濺得后邊之人滿身都是。
鐘阿四沉默不語,調動氣血,使得他的面容都變得青紫,更有密密麻麻的毛細血管浮現(xiàn),讓其看起來就如同惡魔般。
“鐘阿四,你特娘的疼不疼別跑了?你都跑了快三個時辰了,累不累???只要你答應歸降,榮華富貴,觸手可得。”
“鐘阿四,你別給臉不要臉。周國已滅,你別在抱著什么念想。”
“你們繼續(xù)追,我休息一會兒!”
有人慢慢地停下腳步,呼呼呼地喘著粗氣。
在場十三人,最弱的都是三品武者。
以三品武者的體力,就算是跑上一兩天,也不會累。
問題是,他們這三個時辰,都是拼了命的在追,如此強度,讓他們雙腿肌肉都受不了了。
“這王八蛋怎么那么能跑!”又有人慢慢地停下腳步,氣喘吁吁地看著漸漸消失在視野中的身影。
一個多小時后。
追擊鐘阿四的人,只剩下六人。
為首的自然是一品武者,剩下五位都是二品武者,一個個氣血翻滾,咬牙切齒地緊追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