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依念被他的話刺痛,這段時間擠壓著的委屈和怨恨徹底爆發(fā),“你從頭到尾都沒把我當(dāng)成你的妻子,對不對?我被人欺負(fù),被人嘲笑,你視而不見!你把我關(guān)在那個房子里,你就是想管我關(guān)起來而已!別人都是帶著妻子參加公開場合的活動,而你……秦淮安,你到底有沒有良心!你明明答應(yīng)過我,會給我一個家的!”
她一邊哭,一邊失控地用拳頭捶打秦淮安的胸膛。
秦淮安被她吵得心煩意亂,加上最近老爺子對他也是十分不滿,就連剛才酒會上,他見了幾個生意場上的老伙計,只剩下表面客套。
他直接抓住她胡亂揮舞的手腕,低吼道:“你鬧夠沒有!給我閉嘴,滾回去!”
“我不回,我不回去!秦淮安,你不能這么對我,你不能!”
蔣依念拼命掙扎,指甲無意間狠狠地劃過秦淮安的脖子,一陣刺痛傳來,他伸手摸了一下脖子,眼神瞬間陰沉。
蔣依念也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身子不住地發(fā)抖。
“不想回是不是?好,那你就永遠(yuǎn)都別回來!”
說完,秦淮安不再看她一眼,轉(zhuǎn)身徑直走向自己的車,沒有半點猶豫,驅(qū)車離開,只留下蔣依念穿著狼狽的禮服,站在寒冷的夜風(fēng)中,臉上的妝容早就在撕扯中被毀了,額頭和耳后還有幾道抓痕,她站在原地,路上有幾個行人經(jīng)過,投來好奇的目光。
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那天晚上之后,秦淮安足足有半個月沒有踏足郊區(qū)的別墅。
無論蔣依念在別墅鬧成什么樣,他都全然沒有關(guān)心她的意思。
蔣依念作天作地半個月之后,終于慌了。
她開始后悔,反思自己,害怕秦淮安真的會不要她了,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失去的孩子,就真的成了北城的笑話。
這天上午,蔣依念做了一桌子的飯菜,打包好,開車送到了秦淮安的辦公室,剛要開門,就被他的秘書攔了下來。
“抱歉,蔣小姐,秦局吩咐過,沒有他的允許,誰都不能進(jìn)他的辦公室?!?
“我也不行嗎?我知道他的規(guī)矩,辦公室里的東西,我不會亂碰的,我就是給他送個飯菜,小吳,你就讓我進(jìn)去等他開完會吧。”
蔣依念當(dāng)過秦淮安幾個月的助理,對這兒都挺熟,說完就要去推門。
小吳直接擋在門口,客客氣氣地說道:“不行,蔣小姐,秦局的吩咐,我不能不聽,你要是想等他開完會,不如就在外面等吧。不過,秦局中午有個應(yīng)酬,或許不會回辦公室了?!?
“這樣啊……我知道了,那我給他留個紙條,回頭你幫我交給他,行不行?這些飯菜我做都做了,拿回去也吃不完,你帶回去給孩子吃吧?!?
蔣依念直接將懷里幾個保溫盒遞到對方手中,然后又跟人借了紙和筆,寫完之后交給小吳。
回到別墅,蔣依念坐在沙發(fā)上,目光呆呆地看著窗外。
最近北城的天氣越來越冷,一到晚上,屋子里冷得刺骨,就好像她現(xiàn)在的心情。
晚上,蔣依念看著廚房的冷鍋冷灶,眉頭一擰,看向傭人,“我的晚飯呢?”
“蔣小姐?!?
蔣依念不悅地糾正道:“叫我秦太太或者秦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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