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因疼痛暫時性停擺的趙靖黎剛回過神聽見的就是陶枝這句話。
饒是能裝如他都控制不住笑了出來。
氣笑的。
他這一笑,眼眶里因受到撞擊產(chǎn)生的生理性淚水也就落了下來,偏偏他還正正看著陶枝。
“應(yīng)該不難看出來我算混血?!?
陶枝看著他落淚頓時覺得有意思極了,這樣一個身形高大健碩還一臉禁欲氣息的男人就這么當(dāng)著她的面落下淚來,是個女人或許都會為這一幕而興奮。
男人的眼淚女人的興奮劑,陶枝不會心疼他,只會惡劣的想要他哭的大聲點
但嘴上還是說:“混血就混血嘛,你哭什么?”
“你也太不小心了,離我那么近就算了,還想多管閑事,這下受傷了,能怪誰?還不是怪你?!?
“走吧,我?guī)湍闾幚硖幚恚l讓我這個人熱心腸呢。”
“不過你下次注意哦,別靠我這么近。”
趙靖黎的目光始終盯著陶枝,看著她怨怪的說是他的錯,又頗為無奈的說幫他處理傷口,但眼中的幸災(zāi)樂禍卻怎么藏都藏不住。
聽到她說下次,他居然就嗯了一聲。
水流沖走血跡,將趙靖黎原本的俊臉露了出來,只不過現(xiàn)在他鼻頭和鼻梁有些紅腫,血也還沒有止住。
陶枝所謂的幫忙就是將紙扭成一條遞給趙靖黎,趙靖黎接過茫然的看了看,有些不可置信。
紙,還是廁所里擦手用的粗糙手紙,隨意的一卷。
陶枝看著他拿著紙條不動,皺眉道:“怎么了?有什么問題?”
趙靖黎望著那紙條,一只手捏住鼻子問道:“這個,怎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