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人大怒,他一拍桌子:“云昆,你們什么時候才能把事情談成?還是讓我來說!”他盯著張均,“本人畢龍湖,這位是于寶蓮!我們兩人奉上頭的命令,奉勸你不要在京都鬧事?!?
張均看也沒看這青年人一眼,對云昆道:“云叔,驚神最近可好?”
這云昆是云驚神的族叔,他是剛剛才知道的,此刻問起。
畢龍湖被直接無視,頓時大怒,厲聲道:“張均,這里是京都,怒劍的地盤,你最好不要囂張!”
張均終于正眼瞧了他一下,冷冷道:“你叫畢龍湖?你這樣對我無禮,不怕給家族惹上麻煩嗎?”
畢龍湖冷笑:“笑話!我畢家還怕麻煩?再說你有什么資格這么說?”
張均嘆息一聲,對身邊的法賓道:“把這人丟出去?!?
法賓一直站在張均身后,給人的感覺像一個普通的仆人??伤丝桃徽境鰜?,頓時就有滔天的威勢釋放,在場的人全部心頭一驚,面露駭然之色。
畢龍湖真力五重,這種實力在下品的修真世家也算高手了,可面對法賓卻有一種老鼠對上巨龍的感覺。法賓伸手一捉,平平無奇的動作蘊(yùn)藏?zé)o敵的力量,畢龍湖便毫無還手之力地被提起來,像一只可憐的小雞仔。
他甚至發(fā)不出聲音,滿臉都是恐懼之色,用哀求的眼神看著云昆四人。云昆無奈地道:“張小友,我看算了,給我一個面子放他一馬。畢家與我云家有些交情,我不好不管。”
張均點(diǎn)點(diǎn)頭,法賓于是像丟死狗一樣把他丟在地上,然后用生硬的漢話說:“你再敢多說一句對主人不敬的話,我就廢掉你一身修為,把你送到歐洲當(dāng)血奴!”
畢龍湖深感
屈辱,可是他不敢反擊,只能低下頭,狠狠地咬著牙。另一位于寶蓮也嚇得臉色發(fā)白,她是于家人,此來本是想為難張均,沒想到對方面對怒劍的時候也這般強(qiáng)勢。
這兩人果然都不敢說話了,張均道:“四位,你們的來意我明白,是想讓我忍讓那些人的作為嗎?”
云昆苦笑,道:“小友,我們也是不得已。說起來那些人確實太過分了,把你逼得太過厲害,你作出些反擊是應(yīng)當(dāng)?shù)?。不過京畿重地,我們不希望你鬧出太大的動靜?!?
張均眉毛倒豎:“四位,不是我不給你們面子,換成你們四位的家族面對如此的欺壓的逼迫,你們會作出怎樣的反擊?”
四人都不說話了,修真世家有修真世家的尊嚴(yán)的驕傲,如果換成他們此刻也會出手,不滅了主謀絕不罷手。管他什么高官豪杰,誰惹我就殺誰,這才是修真世家的脾氣。
張均冷冷道:“我是龍虎山的利益代人,是神農(nóng)門的傳承者,是天下的武林盟主,可現(xiàn)在居然有人敢騎到我頭上囂張,我如果不殺他一個血流成河,日后如何在修行界立足?”
四人都能感覺到張均身上散發(fā)出濃烈的殺氣,紛紛變色。其中一名叫元匡的人道:“張小友,此事不宜動干戈,你可知這次針對你的勢力有多少嗎?這些人也是上回在股市上輸慘了,家族的生意也遭受到巨大的打擊,這回是為復(fù)仇而來,都存了必勝的信念,恐怕不好對付?!?
張均“嘿嘿”一笑:“魏家、龍家、江家,還有圣教,哪一個是好對付的?結(jié)果又如何?我還站在這里與諸位飲酒。好了四位,今天我們只喝酒,不談其它?!?
云昆四人知道再勸也是無用,他們了解張均的性格,本來就沒抱什么希望。他們雖是怒劍的人,可同時也要考慮自己的修真家族,并不想過度參與其中。
想通了,這幾人反而放開了,與張均把酒歡,說些修行上的事。當(dāng)他們聽說張均已經(jīng)連過三大心障,都不禁震驚,又是羨慕又是感慨。張均如今還很年輕,如果他能進(jìn)入半步神通,未來的成就不可限量,甚至有機(jī)會步入歸真境成就真正的神通。到那時神農(nóng)門和龍虎山就能躋身上品世家的行列,成為修真界的傳奇。
張均此刻也在釋放善意,愿與四個人代表的四個家族交朋友,其間說道:“我神農(nóng)門的四大醫(yī)仆已經(jīng)回歸,本人在丹道上的造詣雖不如先輩,但煉制一些下品靈丹,中品靈丹甚至上品靈丹都不在話下,如果四位有需要,只管找我?!?
四人大喜,如今修為高,且又通丹道的人太少了,往往只有那些上品修真世家才能有上一位。像那些中品世家,十個中也未必有一個能有丹師。至于他們這樣的下品世家就更不必說了,完全沒指望。
如今得到張均愿意幫助他們煉丹的承諾,高興的同時,他們突然想到如今張均已經(jīng)可以煉制靈丹了,未來豈非可以煉制神丹?如此一來,神農(nóng)門豈非能夠恢復(fù)當(dāng)年的超然地位,在修行界呼風(fēng)喚雨,號令所到處莫敢不從?
忽然間,他們看向張均的眼神都變了,變得尊重、羨慕、敬仰,以及掩飾不住的震驚。與他們相比,畢龍湖和于寶蓮的表情就非常難看,面如死灰,他們也知道張均釋放出的信息意味著什么,那意味著一個修行界的超然勢力正在崛起,且無人可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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