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張均已在治療第二名傷者了。這名傷者的腦袋被打扁了,而且五臟六腑都都有內(nèi)傷,隨時都有可能斷氣。
張均知道最致命的傷在腦部,于是他把醫(yī)道九勁發(fā)揮到極致,先把顱骨恢復(fù)正常,然后把斷裂的地方接上,并修復(fù)內(nèi)部的神經(jīng)和血管。
等腦部恢復(fù)之后,傷者已經(jīng)恢復(fù)意識,他迷糊地問:“我沒死嗎?”
“你不會死?!睆埦鶞芈暤溃伴]上眼,我在幫你治療?!?
“謝謝你?!眰呗犜挼亻]上了眼,他張均一雙手在他胸腹位置按壓,同時一股暖流進入體內(nèi),麻麻的,不過很舒服。
十幾分鐘后,傷者內(nèi)腑已然復(fù)位,經(jīng)過佛光的修復(fù),未來將恢復(fù)如初,不會留下后遺癥。
治療完第二人,那邊的藍玉也才把第一位傷者治好,他沉著臉繼續(xù)開始治療下一個。
剩下的兩位病人,張均和藍玉一人一個。其實到這一步,藍玉已經(jīng)輸了,但他依然沒有放棄,因為這兩個積年老病的患者非常難治,對方未必能治好。
張均面前是位老者,面黃肌瘦,皮包著骨頭,眼渾濁無神,牙齒已經(jīng)脫落大半了。
透視了病人的情況,張均微微皺眉,因為他發(fā)現(xiàn)這個病人的肺已經(jīng)快爛掉,而且存在肝硬化、腹水,還有嚴重的胃
炎,簡直一身都是病。
老者木然地看了張均一眼,用沙啞的聲音道:“我是快死的人了,誰也治不好,醫(yī)生,你就不要浪費時間了?!?
張均微微一笑:“我才是醫(yī)生,能不能治,我說了算?!彼贿呉苑鸸庀礈鞂Ψ降纳眢w,一邊詢問他家里的情況。
老汗感覺渾身熱乎乎的,十分舒服,身上的病痛都消失了,他能夠思維清晰地回答張均提出的問題。
“老丈,你家里有幾口人?”
“五口,我有倆閨女,一個兒子,還有我老伴?!彼卮稹?
“你是怎么來的這里?”張均以真力壓迫腹水,讓它們重回體液系統(tǒng)之內(nèi)。
“我的病很嚴重,兩個女兒都在讀大學,小兒子在讀高中,家里的開銷很大,我婆娘又只會種地,所以沒錢給我治病,我一直在熬,直到熬死了為止?!?
“可是剛剛有幾個人到我家里,說是可以免費給我治病,就把我抬了過來?!?
“你家庭困難,又病得這么重,為什么不求助天行慈善?”張均皺眉。
老漢一愣:“天行慈善是什么?”
張均嘆息一聲,他明白了,這老漢住的偏僻,估計他家中連臺電視機都沒有,又怎么會知道天行慈善呢?
他緩聲說:“老丈,你這病可以治,治好之后,我給你一個電話,你打給他們?!?
“打電話?”老漢奇怪地問,“打電話做什么?”
“你的家庭困難,接電話的人會幫你支付三個孩子的學費,你們就不用這么辛苦了?!睆埦Φ?。
老漢大喜:“太感謝了,太感謝了。”說著,他居然想站起來。
張均按住他,道:“別動,我在給你治病。”
老漢果然不敢動了,他漸漸感覺眼皮沉重,慢慢睡著了。佛光的效果很好,使得老漢的身體漸漸恢復(fù)了生機。
藍玉病人的傷勢與張均的差不多,患了胃癌和神經(jīng)痛,以及嚴重的關(guān)節(jié)炎癥,幾度曾想自殺。
藍玉沒有佛光,他從懷里取出一個藥瓶,滴了一滴白色的液體喂服。張均看到,這種液體中蘊藏生機,應(yīng)該擁有類似陰陽生機丹的功效。
這種積年老病都是絕癥,治起來非常困難,兩人各逞手段,一時半會難以見效。
這個結(jié)果完全出乎藍玉的意料,他本以為張均在前兩局就會敗下陣來,后面的兩個根本不需要治。
兩個人比試,其他人只能干等。
太陽落山了,夜晚降臨。張均已經(jīng)用各種手段,慢慢使老漢恢復(fù)了正常,只不過身體有些虛弱。
整整一個晚上,張均和藍玉都沒有閑著。張均還好,藍玉的額頭上已經(jīng)滲出熱汗,而病人的恢復(fù)情況并不令人滿意。
太陽升起的時候,張均治療的老漢撒了泡尿,感覺神清氣爽,以前痛的地方不痛了,力氣也生出來,他不禁大喜,站起來就拜張均。
張均微微一笑:“起來吧?!?
藍玉臉色灰敗,他敗了,敗得很徹底,因此直接停止了治療,冷冷道:“我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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