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五擺擺手:“賬不是這么算的,不管哪個(gè)更強(qiáng),他們都不會(huì)插手下面的爭斗,不然要我們這些代人干什么?事實(shí)上就算白蓮生入主東海,他也一樣要給我上頭的大老板上貢?!?
張均道:“我明白了,大老板們各有各的地盤,不管下面怎么換人,他們的利益不變。”
“不錯(cuò),我們這些人只是棋子而已,一旦形勢不對就有可能成為棄子?!睆埼宓溃八詣e人說我是黑社會(huì),我覺得很冤?!?
張均苦笑:“你哪里是黑社會(huì),你明明是經(jīng)理人。”
張五笑了,拍拍張均肩膀:“兄弟,有沒有興趣今晚上一起過去?”
張均想了想,道:“好,我也想長長見識(shí)?!?
東海市沿岸,張五帶著包括張均在內(nèi)的上百號(hào)人,登上一艘豪華的游輪。游輪之上,早已經(jīng)有另一批人在等著了,他們正是吳波一方的人馬。
游輪開動(dòng),一直駛?cè)牍7秶磐O聛怼?
張均第一次登上這種豪華游輪,看什么都覺得好奇,心想等自己有錢了,也買艘游輪,然后帶一群美女暢游大海。
游輪有三層,最下層的大廳里,張均看到了吳波。吳波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戴著眼鏡,穿著黑西裝,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很斯文的一個(gè)人。
空曠的大廳里,擺了兩把紅木太師椅,張五和吳波一左一右坐下,兩個(gè)人就
像多年的老朋友有說有笑,喝茶吃瓜子。他們帶來的人,也都各自找地方坐下,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
此時(shí),張五的背后只站著張均,吳波的背后卻站著一個(gè)女人。女人二十多歲,她的眼神很冷,標(biāo)槍一樣站著,這讓人很難注意到她秀麗的外貌。
張均于是惡趣味地開始透視這個(gè)女人,然后就發(fā)現(xiàn)許多別人不知道的秘密。首先女人穿著紅色的小內(nèi)內(nèi),襯著她雪白的膚色,真的非常撩人。
其次女人的胸其實(shí)很大,卻被她用布條緊緊勒住,讓人從外面看不出規(guī)模。最讓張均好奇的是,女人全身上下都裝滿了殺人利器。
匕首、飛針、手槍、刀片,都被她貼身藏下,外面一點(diǎn)也看不出來。而且,張均感覺她的心跳呼吸很微細(xì)緩慢,筋肉骨骼都非常堅(jiān)實(shí),這一切說明她是個(gè)練家子。
不過他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張五的安危,因?yàn)閺埼寰褪且晃桓呤?。華布衣曾經(jīng)說過,若單論戰(zhàn)力,張五能在他手下走五十招。這也是張五敢跑到公海上與吳波見面的原因。
兩位主事人說了半天廢話,吳波才說:“張兄,久聞你賭技高明,可有興趣賭一把?”
張五笑得很燦爛,道:“哪里哪里,粗通而已。吳兄,聽說你身邊有位賭術(shù)高手,難道你把他也帶來了?”
吳波“呵呵”一笑:“管銀河沒來,張兄有興趣和我賭一把?”
張五道:“好啊,賭什么?”
直到此時(shí),張均才感受到暗潮涌動(dòng),想到一會(huì)自己要不要出手?
吳波道:“賭膽氣怎樣?”
張五來了興趣:“怎么講?”
吳波拍拍手,就有人拿了一個(gè)托盤過來,托盤上放著一只左輪手槍,以及一粒子彈。手槍有六個(gè)彈巢,造型經(jīng)典。
張五的眼睛微微瞇起,道:“都說吳兄是文明人,居然也玩這么血腥的游戲?!?
吳波“呵呵”一笑:“文明慣了,想換換口味,莫非張兄不敢?”
張五“嘿嘿”一笑:“這世上還沒我張五不敢做的事,行,來吧?!?
吳波拿起左輪手槍,裝上那粒子彈,然后猛得一撥轉(zhuǎn)輪,笑道:“張兄,你先還是我先?”
張均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這不是傳說中的俄羅斯轉(zhuǎn)輪嗎?他看看了一眼手槍,突然上前一步,道:“五哥,讓我來?!?
張五看了張均一眼,道:“我和吳兄才是玩家,沒你的事。”
吳波卻“呵呵”一笑:“張兄身邊的人果然不凡,既然他想玩,自然有人陪著?!?
這時(shí),他身后的女人站了出來,冷冷道:“我陪你?!?
張均面無表情地問:“誰先來?”
女人道:“隨你?!?
張均笑了笑,把槍口對準(zhǔn)太陽穴,然后“啪啪啪”連扣三下,結(jié)果都打空了,然后他把槍遞給臉色微變的女人,道:“一共六個(gè)彈巢,我打三個(gè),你打三個(gè),怎樣?”
吳波神色如常,道:“有膽氣?!比缓髵吡伺艘谎邸?
女人毫不猶豫地拿起槍,然后扣動(dòng)扳擊。
“紓
槍口噴出一道火焰,女人卻沒有事,愣愣地看向吳波。吳波“哈哈”大笑,道:“子彈雖是假的,但你們都是有勇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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