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一啊了一聲,下意識想要抬手摸摸嘴巴。
江行逸卻突然開口提醒:“行李?!?
“哦,對!”金浩林一下子被轉移了注意力,扭頭去找行李上哪取去了。
紀一抬頭看向徒弟,后者飛快意識到她的視線,沒有回頭,但伸手過來精準握住了她的手,指尖輕輕勾了下她的,然后脫下外套,蓋在了她的肩膀上。
這下,光明正大與她對視一眼。
卻又飛快的錯開。
“有點冷,小心著涼?!?
紀一心頭頓時生出一種沒來由的感覺。
那感覺很奇怪,大概就跟在飛機上,她說出那句“要”的時候一樣,讓她莫名的想笑。
她勾起嘴角。
徒弟的衣服里全是土地身上的味道,她的嘴里也是。紀一舔了下嘴唇,一點點發(fā)麻。
江行逸替她蓋上衣服的動作一頓,目光飛快轉了回來,很明顯地停留在她的嘴唇上,喉結滾動了下。
手指拂過臉側的時候,紀一感覺到自己的下巴被輕輕碰了碰。
韓敏才看到這邊師徒親密的畫面,又看看只顧著自己多加了件衣服,就跑去拿行李的自家弟子,心中突然深刻地感受到了世界的不公平,不由得憤憤:
憑什么啊,他對徒弟也不差啊。
怎么紀道友連選徒弟的眼光都比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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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長們在飛機上多多少少都補了覺,落地后也不知道是空氣濕度太大還是怎么,還是覺得有些困倦。
西南本地道教協(xié)會的人已經(jīng)來接了,看見他們立即迎了上來。
“諸位道友,終于等到你們了。”為首的道長勞建白激動道,“實不相瞞,長生教在西南的影響力已經(jīng)大到我等都無能為力的程度了。我們和本地警方展開了幾次打擊活動,都沒有能將他們徹底清除,反而引起了民眾的強烈反感情緒……唉,還請諸位道友做好心理準備?!?
大家在來之前就已經(jīng)對長生教有了一些了解,但怎么也沒想到,西南本地道教協(xié)會竟然已經(jīng)被迫害到了這種程度。
聽見勞建白這話,眾人心里都是一突:“能否詳細說說?”
勞建白嘆了口氣,“他們與鬼差關系非凡的消息,想必諸位已經(jīng)聽說過了?”
眾人點頭。
長生教那幾個人在京城都敢驅請鬼差,據(jù)說差點將紀道友家人的魂魄都給收走呢,可怕得很。
勞建白卻說:“他們的手段遠不止如此,還有更加陰毒的招式!”
所有人都提起了一顆心,警惕起來:“怎么說?”
勞建白:“他們還豢養(yǎng)了大批的陰兵!”
京城道教協(xié)會眾人:“……”
大家默默地將視線投向了人群中央的紀一和江行逸幾人。
紀一:“?”
勞建白并不明白他們的沉默是為了什么,只以為是過于震驚導致的失語,更加憤慨起來:“甚至還有妖族!他們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能讓桀驁不馴的妖族都俯首帖耳,唯馬首是瞻,甚至還豢養(yǎng)善鬼,害得我們投鼠忌器,簡直是下作、無恥。不要臉!”
京城道長們的目光更加一難盡了,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好幾歲。
勞建白:“?”
怎么都這種表情?倒是說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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