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下半身藏在云霧中的蛇尾,將眼前的少女輕輕環(huán)繞,他只用了一點(diǎn)力氣,余芝芝就一個踉蹌,撞進(jìn)了他懷中。
余芝芝感覺到鼻頭的微濕,她雙手扶著身前公爵的胸口,慢慢抬起頭,怔怔的看著他。
“你不是在帝城嗎?”
從瓦羅蘭的帝城到月升的樂園,中間隔了很遠(yuǎn)很遠(yuǎn)。
“你之前誣賴了我一次,我得向你證明啊?!惫舸判缘纳ひ衾飵е唤z慵懶的笑意,他微微低頭,蛇瞳幽深,“如果是我的分身,不會只咬你一口?!?
余芝芝驀地打了個哆嗦。
想到公爵最初蛇的樣子,那么大的蟒蛇,咬一口,她得流多少血啊?
“所以……”她微白的小臉,扯出一絲笑意,像是在下意識的討好,“公爵大人,現(xiàn)在是分身嗎?”
“嗯?!惫袅粢獾接嘀ブサ那榫w不太對,他深深地凝視著她,目光微轉(zhuǎn),落在了她胸口掛著的項鏈――
人魚的心頭鱗。
怎么看,怎么礙眼。
公爵的視線,重新落回到小兔子的臉上:“見到那只狐貍了?”
狐貍?
“黎淵大人嗎?”余芝芝聲音微低,“見到了?!?
“人魚的事,他提了?”
聊到這個,余芝芝鼻頭一酸,差點(diǎn)沒掉眼淚。她心里難受,聲音都帶著濃濃的鼻音,“我走不了了?!?
公爵虛著眼看了她半晌,就看到小雌性那憋淚的小模樣,想到她這會兒在為那條人魚難過,心里很不是滋味。
“跟他分開就哭?跟我分開怎么不見你掉一滴淚啊?!?
辭之中,竟有著一絲要算賬的感覺。
余芝芝肩膀輕顫,眼淚瞬間流了出來。
得。
說一句就把她惹哭了。
像泄了閘的洪水,烏泱泱的。
公爵的眼底閃過一絲無奈,他抬手托住小兔子的下巴,拇指輕擦她臉上的淚痕。
……怎么越擦越多?
“生離,總比死別好吧?!彼y得安慰。
公爵早就知道,月升帝國不會放她走。
等接她的使團(tuán)到了,將會是一場腥風(fēng)血雨。
余芝芝的睫毛被淚水粘成一團(tuán),根根分明,她淚汪汪的看著近在咫尺的公爵,這還是第一次,看到煙霧將他包圍,一切都顯得那么虛無縹緲。
公爵說的話,起到了一點(diǎn)作用。
她止住眼淚,直勾勾的盯著他。
“怎么了?”公爵與她對視。
余芝芝撇開視線,“沒……沒什么……”
就是,剛才,想到了黎淵說的一些話。
公爵沉思,挑眉,“那狐貍說我壞話了?不管他說什么,都是為了挑撥離間?!?
余芝芝低著頭,感覺到腰間纏繞著的蛇尾,她的雙手也沒地方放。
只能在胸口輕輕交握,身體想要朝后跟男人拉開距離,但是卻被他一個使力,重新帶回懷中。
他的蛇尾纏得更緊了。
余芝芝忍不住輕吟了一聲,聽上去分外曖昧。
她臉色一紅,尾音發(fā)顫:“放開我……”
公爵輕笑:“怎么可能?”
他低頭,去尋小雌性溫軟的唇,卻在即將碰上的時候,被對方轉(zhuǎn)頭避開。
余芝芝雙手撐在他胸口,死死相抵。她固執(zhí)的扭著臉,怎么都不愿意讓他親。
公爵眼里的淺笑一點(diǎn)點(diǎn)消失。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