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哪止啊,我覺得所有的菜都要單獨(dú)幫這小-->>饞蟲準(zhǔn)備一份?!鳖櫝心蛉さ匮a(bǔ)充。
顧寒宴倒不覺得不好意思,揉了揉夭夭的腦袋:“那我就替夭夭謝過哥哥們了!”
這一聲哥哥,像是打破了幾人之間的氣氛,屋子里接二連三的響起交談的聲音。
堅(jiān)固的冰層一旦開始融化,距離全部化開還會(huì)遠(yuǎn)嗎?
夭夭也顧不得羞恥了,啊嗚一口叼住蝦仁,嚼得兩頰鼓鼓,幸福的咕嚕聲瞬間爆發(fā)出來。
(嗚嗚嗚太好吃了!丟臉也值了!(嚼嚼嚼))
興許是男人之間的感情不善表達(dá),顧承硯幾人意外對夭夭都特別的好。
似乎想要把虧欠在顧寒宴身上的,全都付出在夭夭身上,全部彌補(bǔ)回來。
顧承墨將手邊的水放到轉(zhuǎn)盤上,等轉(zhuǎn)到夭夭面前的時(shí)候,男人按下轉(zhuǎn)盤按鈕:
“小弟,給這只小饞貓喂點(diǎn)水,別吃撐了?!?
顧承諾離夭夭近,撈過夭夭還沒吃過的蝦肉,將它一段段剪開,更方便她吃。
顧寒宴心中一動(dòng),看著眼前被三哥特意轉(zhuǎn)過來的水碗,又看了看邊上吃得更加順利的夭夭,再看向?qū)γ骐m然依舊沒什么表情但卻明顯柔和了許多的大哥……一種難以喻的暖流在他胸腔里涌動(dòng)。
原來有家人,是這樣的感覺。
飯后,回到臥室,顧寒宴卸下在人前的些許清冷自持。
晚上這頓飯顧家四個(gè)兄弟吃了許久,終于找到了家人,心底深處那塊空了許久的地方,正在被其余人悄然填滿。
原來他值得被愛,原來,他的存在從一開始就很重要……
那些被周春梅毀掉的堅(jiān)持,正在被顧家人一點(diǎn)點(diǎn)小心修復(fù)。
或許實(shí)在有些高興,顧寒宴難得喝了一點(diǎn)酒。
酒意不烈,卻后勁綿長。此刻一點(diǎn)點(diǎn)熏紅了他的眼尾,也軟化了他平日里略顯疏離的輪廓,就連臉頰都攀上了些許粉紅。
夭夭饜足地躺在床上,她小腹的位置也圓鼓鼓的。
嗝~真的好飽呀!
要是每天都這樣吃的話,她很快就會(huì)變得和金桔一樣了!
夭夭光是想想都覺得一陣后怕,嚇得小家伙趕緊在原地做了一個(gè)仰臥起坐。
說是仰臥起坐,動(dòng)得也只有夭夭的小腦袋。
小家伙翹起頭,正好瞧見顧寒宴腳步略顯虛浮地走進(jìn)浴室。
再下一秒,從浴室里傳出一陣乒鈴乓啷,還伴隨著男人的悶哼聲。
夭夭果斷翻身跳下床,快步跑進(jìn)了浴室。
“喵?(阿宴?你摔倒了嗎?)”夭夭緊張地看向顧寒宴。
“抱歉,只是手滑了,嚇到你了?”顧寒宴一彎腰,腦袋有些沉,男人失笑著,索性直接靠著浴缸坐下。
手臂長伸,托抱著夭夭到自己的小腿上坐好,指尖稍帶了些力道,捏著小家伙的臉頰。
那雙總是清澈沉靜的眸子此刻蒙著一層水潤的霧靄,亮得驚人,直勾勾地盯著她,嘴角還噙著一抹傻乎乎的笑意。
夭夭好奇地歪著腦袋,爪子碰了碰顧寒宴微粉的臉頰。
唔……有些燙腳墊子嘞。
“喵~?(阿宴?你喝醉了嘛?)”
夭夭剛叫了一聲,下一秒,她就是被一股難以拒絕的力量攬入溫暖的懷抱,鼻息間全是酒氣混合著淡淡的沐浴露清香。
腦袋上被一道不輕不重的力道壓著。
“夭夭…”顧寒宴的聲音比平時(shí)更低沉沙啞,帶著濃濃的鼻音,輕笑了聲,像是在撒嬌的大狗,“今天……我好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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