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聆雪低頭,“我還煮了紅棗茶,要給嫂子送去嗎?”
顧宴沉淺笑著捏住了她的下巴,眼神溫柔得能掐出水來,但說出的話卻鋒利得像刀子。
“張承的事情和你有沒有關(guān)系?”
溫聆雪內(nèi)心強大,神情沒有一絲破綻。&-->>lt;br>“沒有,我媽媽可能和張醫(yī)生熟,但我和他只在醫(yī)院見過?!?
說著她雙手握住他的手,眼神又拉絲了。
季縈沒聽見他們聊什么,只看見兩人深情對望。
她放下窗簾,一腳踹了梳妝臺前的凳子,罵了一句,“臭不要臉?!?
聽見響動,顧宴沉松開溫聆雪,神色恢復(fù)冰冷。
“你還算有點價值?!?
起碼,季縈為他吃醋了。
溫聆雪咬了咬唇,“我希望做哥哥趁手的工具?!?
顧宴沉對她的示弱沒反應(yīng),反而繃著臉說道:“如果讓我找到你利用張承算計她的證據(jù),我不會趕你走,但會剝你的皮?!?
溫聆雪緊張得顫抖,“哥哥,我希望你和嫂子好好的?!?
顧宴沉抽了一塊濕巾,一邊擦剛才碰過她的手,一邊沒有情緒地說道:“對不起你的人不是我,我對你負責(zé)是出于承諾,但如果你有半點不老實,我會讓你和我的仇人一個下場?!?
溫聆雪后背冒冷汗,“我知道了,哥哥?!?
“明天繼續(xù)刺激她,我要她吃飯,答應(yīng)我的條件?!?
溫聆雪趕忙應(yīng)道:“我會想辦法的。”
顧宴沉看了眼窗簾緊閉的玻璃窗,起身走了。
溫聆雪死死掐著手心,連斷裂的指甲片刺入肉里也渾然不覺。
為什么!為什么?。?
都已經(jīng)親眼看見她和張承在車里脫衣服了,他還是不相信這個女人會出軌,還要護著她!?。?
他們明明才認識四年呀。
……
第二天,山莊安靜極了。
季縈還是被軟禁在房間里,只是給她送早餐的人變成了溫聆雪。
溫聆雪脖子上帶了一條閃亮的鉆石吊墜。
她主動說就是那條摔碎在他們結(jié)婚四周年晚宴上的鉆石項鏈改的。
季縈餓得身體有些發(fā)虛,白了她一眼,“所以他把你找來的目的是……”
溫聆雪笑了笑。
“其實也不是他把我找來,而是我自己想來。我出現(xiàn)在這里,就是要告訴你,之前你替我受的難,以后你還得替我受著,你這塊擋箭牌,哥哥用起來很滿意,他不會離婚,也不會輕易讓你餓死在這里,他有的是辦法讓你變成一顆聽話的棋子?!?
季縈放在桌上的手,有些顫抖,“滾出去!”
溫聆雪倒也沒打算厚著臉皮留下。
她打開門,回頭對季縈說道:“這早餐你不吃也沒關(guān)系,等你低血糖,哥哥會讓醫(yī)生來給你輸液??傊还苣闳绾谓^食抗議,哥哥都有法子治你?!?
關(guān)上門,溫聆雪看向站在走廊里的男人,臉上的傲慢勁兒淡然無存。
她走到顧宴沉身邊,摘下脖子上的吊墜還給他。
“哥哥,您看這樣行嗎?”
顧宴沉拿走了項鏈,不語。
房間回歸寂靜,季縈額頭冒著虛汗,目光變得冷凜。
梁戩絲毫沒有來救她的跡象,所以她還是得自己救自己。
于是她拿起粥,喝了個干凈。
中午溫聆雪穿著她留在鉑景灣的舊衣送來午餐,驚訝她竟然這么容易吃掉了早上留下的粥。
覺得她有詐,在房間里四處觀察。
“你肯吃東西了,怎么不告訴我一聲?早上哥哥說我沒完成任務(wù),在我身上生了很大的氣,弄得我出了一身汗,不得不找一件你的衣服換上。嫂子,你是故意折騰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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