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欣沒理林殊,任她來去自由。
直到溫馨的辦公室在半小時后終于打開,她看向助理。
“林殊呢?還沒來?!?
恭欣委屈巴巴的上前:“林副理人已經(jīng)來了,但是等了十分鐘見你辦公室門沒開就不耐煩了,說如果你沒空,就等你有空了再找她。”
一邊說恭欣一邊火上澆油:“溫總,我剛剛有勸來著,可是林副理根本不把我當(dāng)回事,她要走我也攔不住——”
溫馨放在兩側(cè)的手微微卷著,幾秒后松開了。
“知道了?!?
恭欣眼睜睜看著溫馨進(jìn)了辦公室,關(guān)門的聲音較之平常大多了。
她訕笑,區(qū)區(qū)一名部門副經(jīng)理見到她也不知道卑微些,以后有的是小鞋子給林殊穿。
溫馨坐在辦公室里,心里有些發(fā)梗。
昨天晚上周霜鬧騰了一夜,大約是因為走丟了導(dǎo)致一直作惡夢,又哭又鬧。
周宴禮是頭一次在盤山路留下來過夜,卻是為了照顧周霜。
為了表現(xiàn)她這個賢妻良母的角色,溫馨不得不徹夜守著周霜,但凡有點(diǎn)哭鬧,她都摟著輕拍周霜的后背,細(xì)致又耐心的哄著她,直到凌晨四點(diǎn)多周霜才睡著,而她愣是一晚上沒睡。
早上來公司還帶著淺淺的眼圈,畫妝都遮不住,溫馨心里的怨念比鬼都重,原本這一切都應(yīng)該是林殊的事啊。
呵——
她給林殊照顧了一晚上女兒,自己想見她一面她還拿起架子了。
溫馨拿起辦公室的座機(jī)直接把電話拔到了總裁辦。
“幫我接顧總座機(jī),我有事找他?!?
電話那頭很快就接通了,溫馨的聲音很急的流了進(jìn)來,顧傅景剛在辦公突然被打斷,有些氣性,但還是壓住了。
“什么事?”
“林殊能不能管管?”
溫馨第一句話就令顧傅景皺了眉:“管什么?”
“我讓她來辦公室談事情,正好有部門主管來找,我便跟人多聊了會兒她人就不見了。我只是想讓她調(diào)動部門,難道這個權(quán)力都沒有,她完全不聽指揮,顧總,這樣的員工再有本事,我們也可以選擇不要的?!?
顧傅景耐著性子聽完了溫馨的抱怨,淡淡道:“去技術(shù)部的事她不是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
上次在晟寅集團(tuán),林殊都說過答應(yīng)她的條件就去技術(shù)部,溫馨微頓,她知道,可是林殊提的那條件就算周宴禮答應(yīng)她也沒肯。
溫馨冷笑:“就她要的三家公司的三個點(diǎn),顧總,你都不好意思開口?!?
顧傅景忽然就怔住了,電話里遲遲沒有聲音,溫馨也意識到自己的話似乎說得有些過了,趕緊接著道:“我是說,她一個小小部門副理,憑什么獅子大開口?”
溫馨有點(diǎn)惱,昨天晚上到現(xiàn)在的情緒都還沒徹底消下去。
顧傅景冷笑:“她有能力便可以漫天要價,她對自己的評估我們沒有資格冷嘲熱諷,這件事到此為止,我會帶著她跟周宴禮直接談。你不用管了。”
電話被無情掛斷,溫馨握著聽筒發(fā)愣,顧傅景這是在跟她說話嗎?
想著這段時間以前,他對自己連個冷臉都怕給了會讓溫馨不快活,那副小心翼翼的捧著,溫馨覺得她在周宴禮和他的那些朋友們面前是有恃寵而嬌的資本的。
什么時候這些都變了。
下午,林殊接到了周宴禮的電話:“你和顧總一起來晟寅,把上次提的方案我們?nèi)齻€人再確認(rèn)一下?!?
林殊握著手機(jī),眼色冷了幾分:“周宴禮,我改主意了,我要五個點(diǎn)?!?
不掙白不掙,他們要她的技術(shù),她就要他的錢。
離婚后兩個人橋歸橋路歸路,周家的每一分都不是她林殊的,她為什么還要替他省,她也需要錢。
“林殊,見好就收?!?
她是越來越得寸進(jìn)尺度了。
“上次我的確答應(yīng)了你三個點(diǎn),但是周總忙著談戀愛沒空招呼我,這次自然就不是上次的價了,如果周總沒有誠意合作,只是閑著消遣,我這種打工人的時間比周總您寶貴,因為我要活命。
我是飛遠(yuǎn)的員工,周總要約談合作實在沒必要跳過顧總來找我這個小職員,這會顯得周總很不專業(yè),我也有理由懷疑周氏的公司制度流程是不是存在不規(guī)范的漏洞,合作的事也會重新考慮?!?
周宴禮呼吸微滯,在旁的助理都感受到來自他身上的戾氣。
“呵——那你想怎么談?”
他還沒追究昨天的事,她有臉跟他談生意還加價碼。
“我已經(jīng)說了,麻煩周總不要跳過顧總來找我。有事你先跟顧總商量,他同意了我們再談。”
林殊已經(jīng)很克制了,沒有讓情緒直接暴發(fā),也沒那個必要。
“顧傅景,你當(dāng)-->>他的狗腿子還真是上了癮,難道從周氏每個月劃進(jìn)賬戶的錢不夠你零用的嗎?”
周宴禮還有更多的賬要跟林殊算,林殊根本不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