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榮臉色閃過凄然之色,心力憔悴顯露無遺。
但他隨即恢復平靜,淡淡的道:“雖然驚動中央,但真正的關口在地方政府,重擊了東南亞客商的投資信心,讓鄭州市每年少幾個億收入,那些地方老爺恨不得現(xiàn)在就整死天傲,幸虧上頭壓制著他們?!?
姜忠沒有說話,他心里明白,即使上頭有人壓制地方政府,但損失是擺在那里的,如果中央不能補貼給地方政府,那么壓制的底氣就顯得不足,而讓中央為唐天傲的魯莽買單,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姜忠似乎想起什么,開口問道:“烈翌怎樣了?”
半杯咖啡喝盡肚子,唐榮的精神恢復了幾分:“烈翌為了換命離開唐門,已經(jīng)讓我很難過了,現(xiàn)在又要把他驅(qū)除唐門更是讓我傷心,可惜我也沒有辦法,如果不聲明跟他斷絕關系,葉家慘案就會扯到唐家身上。”
姜忠沉默片刻,緩緩吐出:“楚天真毒??!”
唐榮正要說話,忽然有親信敲門進來,恭敬的說:“少主,方堂主回來了!”
唐榮和姜忠臉上都露出欣喜之色,這恐怕是眾多壞消息中的好消息了,方俊無故失去聯(lián)系幾天,讓唐榮都以為他被楚天派人暗殺了,畢竟姜忠的前車之鑒還擺著,于是忙站起來道:“快請,快讓他進來?!?
親信忙領命而去。
片刻之后,剃了光頭的方俊走了進來,還沒有開口說話就跪了下來,向唐榮扇著耳光自責:“少主,方俊無能啊,不僅丟失了鄭州的大好局勢,還讓少爺身陷監(jiān)牢,千余幫眾也被警察清查扣押,方俊愧對啊。”
唐榮忙伸手扶起了他,寬慰著說:“方堂主說什么話?你能夠活著回來就是最大的勝利,天傲自己魯莽沖動連累兄弟,身陷監(jiān)牢就當是他的懲罰,過去的事情就讓他煙消云散吧,來,坐,我剛好有事請教你呢?!?
姜忠贊許的望著唐榮,確實有將帥風范啊,知道在屬下沮喪之際給于信心,而這個信心莫過于讓他直接參與幫事,讓他覺得自己并沒有被嫌棄,果然,方俊感激涕零的站起來,堅毅的回答:“少主,謝謝你!”
唐榮沒有問他這些日子的蹤跡,而是指著墻壁上的地圖,點著武漢,重慶以及成都,平靜的說:“方堂主,楚天奪回鄭州之后,就以江浙帥軍為主力,六千余人兵分三路殺向三地,氣勢兇猛強悍,可有計破之?”
方俊盯著地圖,他作為地區(qū)管事者,自然也知道武
漢等地的兵力,所以掃視過幾眼之后,緩緩道:“按照人手來說,我們?nèi)齻€堂口的人手都多于帥軍,所以拼殺并不會處于下風;甚至還占有補給優(yōu)勢?!?
唐榮點點頭,鼓勵道:“繼續(xù)說下去!”
方俊端過桌上的咖啡喝了幾口,然后補充道:“按照態(tài)勢來說,我們是養(yǎng)精蓄銳,帥軍是長途奔襲,所以唐門幫眾也占盡了體力優(yōu)勢,唯一輸給帥軍的就是氣勢,楚天連勝兩仗,將士用心,帥軍氣貫長虹。”
“看來這仗有得打?。 碧茦s微微輕笑,淡淡的說:“被你這樣分析,我心里有底氣多了,你不知道啊,這幾天各個堂口都向我訴苦,要求我派支援過去,我還真以為他們頂不住了,面臨覆沒危機呢?!?
方俊跟著笑笑,頗有心得的說:“那些堂主都是滑頭,恨不得夸大軍情取得好處,如果我們給他們?nèi)耸治镔Y支援,打贏了帥軍就是自己的功勞,打輸了呢,就會推脫連少主的支援都沒用,何況他們?yōu)鹾现???
唐榮哈哈大笑起來,贊道:“精辟!”
方俊有些落寞,輕輕嘆息說:“所以對付他們,務必要硬起心腸告知自生自滅,這樣他們就會拿命出來拼,拿出家當來拼,畢竟直接丟失的是他們的地盤,也是他們的利益,只有這樣才能堅定他們的信心?!?
唐榮若有所思,淡淡的說:“然后呢?”
方俊心中早已有了方案,于是和盤托出:“等雙方處于膠著狀態(tài),咱們抽調(diào)兩千精銳截斷成都帥軍的退路,跟地方唐門合而圍之,相信可以大獲全勝,只要成都勝了,其余兩地帥軍必定撤離,局面危勢就可解?!?
唐榮贊許的點點頭,回應道:“就這樣辦!”
姜忠見到正事已完,忽然冒出:“方堂主,你消失的這些天,少主可是寢食難安啊,怕你步我后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