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一夜的整頓和消化,近衛(wèi)軍很快把沙城防區(qū)接管過來,隸屬沙城的軍官們見到大勢已去,紛紛宣布擁護沙琴秀為總司令,偶爾有幾個老頑固分子提出異議,還沒有付諸行動就被槍決,因此,整晚都在相對平靜的環(huán)境中度過。
翌日中午,萊溫上將終于把統(tǒng)帥部的命令發(fā)給沙家司令部,坦鷯t焯岢齙娜亢吞柑跫諢竦米ぞ把卣蟮囟锏氖焙潁烊闖鋈艘飭系陌壓ス男嗆擁氖勘吠嘶乩礎(chǔ)
與此同時,楚天向萊溫上將保證這二十里成為緩沖區(qū),不屯兵半人,這份誠意讓萊溫上將欣喜若狂,也讓他嚴令部下不得挑釁沙軍,還在禁區(qū)周圍拉起了鐵絲網(wǎng)。
而國明黨和駐軍打完幾場硬仗,彼此都損兵折將卻沒有實質(zhì)性的進展,同時也怕沙家軍落井下石,于是在國際禁毒委員會的調(diào)解之下,發(fā)布記者招待會停戰(zhàn)三個月,雖然有了停戰(zhàn)協(xié)議,但雙方都在前沿屯兵過半。
畢竟,誰都不想放棄美鈔模板。
這些事情都在楚天的掌握之中,從雙方的態(tài)勢和實力的消耗,他知道駐軍想要再次對沙家開戰(zhàn),至少需要兩年的時間積累,何況沙家現(xiàn)在消除了沙城大內(nèi)患,政令統(tǒng)一,將士同心,整個防區(qū)空前的團結(jié)發(fā)展。
唯一讓楚天擔心的就是屠龍虎的失蹤,撒下千余人手搜尋愣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楚天始終無法明白四肢折斷的人怎么在孤劍他們清除炸藥的半小時內(nèi),消失的無影無蹤,而且是在孤劍這樣高手的監(jiān)控下。
對于異常,他總是留個心眼,但楊飛揚的傷勢已經(jīng)開始惡化,必須送回京城的醫(yī)院療養(yǎng),畢竟京城的醫(yī)療條件高于金三角幾個檔次,何況自己也要趕去香港競買藏絨果,自己的努力是對楊飛揚的最大安慰。
于是楚天決定翌日起程回京,但讓風無情和聶無名留下多呆幾天,除了暗中保護沙琴秀,也讓他們提升血刺隊員的戰(zhàn)斗力,畢竟以后沙琴秀的安全主要還是靠他們,在金三角這個鬼地方,小心和實力永遠是主旨。
沙坤為了答謝楚天,把今年的二十噸白粉免費贈送給楚天,還私下許下承諾,每年給楚天留足五成的份額,這個在外人眼里純粹送錢的承諾卻讓楚天頭皮發(fā)麻,除了沒有準備去走販毒之路,也有不搞毒品禍害國人的心思。
分別之日,直升機靜待!
輪椅上的沙琴秀抱著楚天輕輕哭泣,這讓見多她剛毅性格的親信有幾分不適應,唯有楚天心里明白,這次的分別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相見,昔日自由出入天朝的沙琴秀坐上總司令這個位置,行動恐怕就沒有那么自由了!
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隔天中午,楚天等人從京城機場緩緩走出來。
在候機室等待許久的凡間和方晴,認出他們之后就快步上前迎接,古人都說‘小別勝新婚’,所以見到楚天之后都激動的猛烈擁抱,無論是兄弟情還是兒女情,都是如此的醇厚濃烈,還有真摯。
周圍來往的旅客經(jīng)過的時候,見到緊緊相擁的楚天和方晴,都好奇的望了他們幾眼就繼續(xù)趕路,他們怎么也想不到,離自己幾米之遠的地方竟然站著北方黑道霸主,跺跺腳都能讓整個天朝黑道震動。
寒暄之后,楚天就跟著他們慢慢走到車道,三輛防彈奧迪車悄然開來,楚天,方晴和凡間擠進了前面的奧迪車,開車之人正是許久不見的郭東海,臉上依然是玩世不恭的笑容,但眼神卻多了幾分凝重。
畢竟今天不是開出租車,而是護送少帥回總部。
楚天見到他有點拘謹?shù)臉幼樱p輕的拍他的肩膀,親熱的叫道:“東哥,汗顏啊,你現(xiàn)在怎么說也是帥軍的棟梁之才啊,怎么親自來給我開車?。渴遣皇欠查g迫你過來的?回去我讓他送你幾瓶好酒!”
郭東海被楚天打趣的話捅開了笑容,忙搖搖頭回答:“軍師告知你今天中午回來,我最近反正也沒有什么事情,加上好些日子沒有見過少帥了,所以就主動請纓前來迎接,更主要的是,想跟少帥說聲謝謝,東海買房子了!”
楚天感受的到他語氣中的喜悅,擁有自己房子的夢想終于實現(xiàn),緩緩笑道:“東哥,我說過面包會有的,鮮花也會有的,只要大家在帥軍這艘船里面共同使力,我會讓每個兄弟居有定所,老有所養(yǎng)!”
郭東海鄭重的點頭,踩下油門,加快速度超過前面的黑色貨柜車,于他這種老司機來說,跟在貨柜車后面的危險系數(shù)遠比開在前面要高幾倍,片刻之后超到前面才開口回答:“少帥放心,東海的命就是少帥的命!”
楚天點點頭,還沒有開口說話,目光就被后面的黑色貨柜車所吸引過去,就在郭東海轉(zhuǎn)彎上輔道的時候,黑色貨柜車剛好也到路口,不管不顧的停了下來,橫在公路中間,把孤劍他們的兩部奧迪車擋在后面。
與此同時,兩輛黑色轎車不知道哪里冒出,趾高氣揚的跟在楚天后面。
楚天臉色微微變化,一絲難于語的感受從心底升起,多年的經(jīng)驗告訴他前方必定危機四伏,忙壓低聲音說:“東哥,待會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給我慌張,一切都由我來應付,我說停就停,走就走!”
眾人聽到楚天的話,心里都暗暗震驚,郭東海吞下口水,很快恢復平靜,昔日載著楚天在黑龍會圍殺中兩進兩出都渾然不怕,今天面對即將到來的危機也沒有畏懼,眼神閃爍著熾熱踩下油門繼續(xù)前行。
凡間拿出電話向總部求援,方晴則從精致的小包中掏出短槍遞給楚天,楚天擺手拒絕,手指夾著兩枚硬幣輕輕晃動,淡淡的說:“晴姐姐,槍還是留著你們用吧,于我來說,硬幣已經(jīng)足夠破敵傷人!”
方晴點點頭,掌心微微出汗。
楚天淡然自若的無視后面的兩部轎車,想不到剛回京城就要經(jīng)受血戰(zhàn),也不知道是上天太厚愛自己,還是自己長得那么倒霉,嘆息之際,楚天的目光已經(jīng)見到前面的臨時關(guān)卡,兩部警車橫在中間檢查過往車輛。
這個橋段未免太老了吧?楚天生出鄙夷之色,不耐煩的摸著腦袋,莫非又是唐門的人?上次干掉他們假裝的交警,這次又裝扮成警察來對付自己,混黑社會也不講究手段創(chuàng)新,真是可悲可嘆。
凡間平靜的放下電話,壓低聲音說:“少帥請放心,城哥已經(jīng)領(lǐng)著兩百兄弟前來,二十分鐘就可以跟我們回合!”
楚天呼出一口氣,沒有轉(zhuǎn)身回望,道:“告訴孤劍等人,務必要小心謹慎,更要保護好楊飛揚,她的傷勢再也經(jīng)不起折騰了!”
凡間重新拿起電話撥打起來。
奧迪車離關(guān)卡越來越近,兩枚硬幣在楚天的掌心溫的發(fā)熱,反燙,就在十米之距離的時候,楚天的臉上卻露出了笑容,想不到老天真的厚愛自己,給自己送來了幫手,靠在兩部警車上檢查過往車輛的不是別人,而是
文隊長。
楚天嘴里揚起難于語的冷笑,從反射鏡看出后面的兩部轎車速度也變得遲緩,看來敵人的殺著應該是在更前面的荒郊之路,文隊長他們的出現(xiàn)純粹是個意外,不過看兩部轎車的樣子也并不把警察放在眼里,否則早調(diào)頭走了。
掌心的兩枚硬幣歡快的轉(zhuǎn)動,楚天抬起頭,指著警車對郭東海說:“東哥,在關(guān)卡停停,那是自己人,或許可以幫幫我們!”
郭東海點點頭,很快的把奧迪車開了過去,不等他們主動停車,警察們已經(jīng)揮動著手勢讓他們停下,郭東海按照楚天的吩咐把車子停下,楚天并沒有把頭探出去,而是靠在后座上,靜靜的等待警察上來檢查。
一位瘦小的警察大搖大擺的走上來,雖然楚天的車是奧迪,但在京城這達官貴人云集的地方,看車的顯然是菜鳥,看車牌的才是老油條,凡間做事低調(diào)謹慎,所以車雖然固若金湯,但車牌卻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瘦小警察重重的敲擊玻璃,楚天緩緩的搖下車窗,不等他說話就先聲奪人:“兄弟,把文隊長叫過來,告訴他,有人想要見他!”
瘦小警察微微發(fā)愣,這小子好像有點來頭,竟然敢叫未來的副局長過來,鑒于楚天的態(tài)度友好和摸不準的背景,瘦小警察聽話的返身向文隊長走去,然后低聲嘀咕了幾聲,文隊長扔掉吸著的香煙,帶著警惕之色走了過來。
靠前幾步見到是楚天之后,文隊長臉色大驚,剛想對部下發(fā)火責罵,卻被楚天的輕輕咳嗽所制止,于是忙屁顛屁顛的靠了過來,半個人壓在奧迪車窗上,恭敬有加的說:“少帥,好久不見啊,可好?”
楚天沒有跟他廢話,語氣平靜的說:“文隊長,你現(xiàn)在專心聽我說但不要去看,后面的兩部轎車可能是恐怖分子,攜帶著重火力武器,如果你按我說的去做,保證你今天又立下大功,給你的政績加上一筆!”
文隊長聽到恐怖分子,身軀止不住的巨震,嘴唇哆嗦起來,今天出來執(zhí)勤就是想要給組織部留點好印象,讓自己的副局長之位坐的穩(wěn)妥一些,沒想到碰上恐怖分子,心里直呼今日倒了大霉。
但見到楚天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不由又涌起幾分希望,所謂富貴險中求,跟著楚天混還是風生水起的,雖然驚險萬分卻總沒見這小子掛掉,可見心思和手段非常人所有,于是壓低聲音說:“少帥,需要我怎么做?”
楚天輕聲的把計劃說出來。
片刻之后,楚天所在的奧迪車被緩慢的放行,文隊長帶著五六個警察揮手把后面的兩部轎車攔下,強加鎮(zhèn)定的讓他們拿出證件檢查,這文隊長等人的身軀阻擋和稍微混亂場面的時候,楚天從奧迪車溜了下來,隱藏警車后面。
文隊長聽到楚天準備妥當?shù)目人月暎撕髱撞角娜幻鼍瘶?,兩部轎車在幾位警察的粗略盤查之下,很快就得到放行許可,就在轎車的人松了口氣,準備繼續(xù)追擊楚天他們的時候,文隊長忽然喊出:“咦,好大的飛機??!”
這句無厘頭的話,不僅讓警察們抬頭望天,連轎車上的人也仰起腦袋。
就在這瞬間,文隊長毫不猶豫的踏前幾步,警槍對著前面轎車的四位年輕人連續(xù)扣動,‘砰砰砰’八發(fā)子彈全部打了出去,如此近距離的襲擊沒有準備的人,自然是輕易得手,前后持續(xù)了六秒,四名年輕人就橫死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