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身軀微震,停止了在書上閱覽的眼神,豎起耳朵聽著楚天的敘述。
楚天并沒有理會柳煙的無禮,慢慢的把文山湖畔的風(fēng)水格局道了出來:“湖西岸有一座長千米的小島,伸人水中的頂部寬三百余米,臨近岸邊的部分則只有百米,形似由西北方白龍山上下來吸水的巨蟒,形態(tài)*真,稱為"蟒蛇吸水"?!?
柳煙停住了諷刺,眼神變得震驚起來,看著眼前的楚天,心里暗驚,這小子難道真的懂得風(fēng)水之術(shù)?怎么可能呢?還以為這小子除了身手好,學(xué)習(xí)好之外,其它都是白癡,沒想到,道起風(fēng)水來還頭頭是道呢?
瞎掰,肯定瞎掰。柳煙給自己找了個好借口,給楚天下了個死定義。
老者抬起了頭,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面有著震撼,還有幾分欣喜。
“湖中圍繞著雙峰島與蛇頭島之間,分東、西、北三方均勻地坐落于湖中三座形狀大小相同的小島,像三只浮在水面的烏龜與在吸水的巨蟒戲斗,可為"龜蛇戲水"?!?
楚天邊說邊指給蘇蓉蓉她們觀看,神情無驚無喜,似乎在闡述很簡單的事情。
蘇蓉蓉聽完,雖然不懂,但眼神卻更加崇拜的看著楚天,起碼,楚天能說出些什么。
柳煙的氣焰雖然降了下去,但依然不服氣的說:“反正我們都不懂,你隨便說我們也不知道啊,忽悠吧,繼續(xù)忽悠?!?
楚天搖搖頭,輕輕的嘆了口氣,無奈的看著蘇蓉蓉,蘇蓉蓉也搖搖頭,拿自己的閨中密友毫無辦法。
“他沒有忽悠你們,他說的都是正確的?!迸赃叺睦险吆鋈黄鹕?,出聲支援楚天,并慢慢的走了過來。
楚天他們驚訝的看著這個仙風(fēng)道骨的老者,不知道老者是何許人也,聽語氣似乎也懂得風(fēng)水之術(shù)?
老者來到楚天面前,贊許的說:“小伙子,很不錯啊,年紀(jì)輕輕竟然識得風(fēng)水文化,觀看風(fēng)水格局,實在難得,老朽畢茂盛,天京大學(xué)建筑學(xué)院?!?
畢茂盛?楚天對這個名字似乎沒有什么感覺,但聽到
蘇蓉蓉和柳煙的耳朵里面,卻是無比的震撼,畢茂盛是天京大學(xué)乃至整個天朝都有名的國寶級人物,天朝的大型建筑,還有京城的各種標(biāo)志建筑都有他的功勞,簡單點說吧,建國后的城門修繕都有他的份。
“小伙子,這個文山湖畔就是我三十年前所設(shè)計。”畢茂盛的臉上揚起了幾分自豪之感,笑笑說:“我用了三年的時間才把‘龜蛇戲水’的格局完成,小伙子,你知道我這個風(fēng)水格局暗喻什么嗎?”
“龜為長壽之物,蛇為靈動之體,暗喻天京大學(xué)順應(yīng)時代,萬年不敗?!背焖紤]了一會,開口說:“畢老先生,不知道小子解釋是否恰當(dāng)?”
柳煙緊張的看著畢茂盛,期待他否定楚天的解釋。
畢茂盛豎起了拇指,贊道:“完全正確?!彪S即追問楚天:“你可知道龜蛇格局有何益處?”
楚天思慮一會,眼神微睜,露出讓蘇蓉蓉迷醉的笑容,說:“對靈龜之地,徐試可有詩曰:“金星作穴是靈龜,兩兩三三聚會奇。回手左觀扦左膊,若還顧右右扦之。雌雄相顧相爭抱,最喜滕蛇蛤會宜。倘若縮頭扦嘴上,形真妙穴富無疑”。廖金精曰:“金星作穴,多是龜形,常與蛇相會。富貴蛇形,文曲水星。”
畢茂盛撫掌稱‘好’,隨即嘆道:“小伙子,你真是人才啊,不是我夸你,你對風(fēng)水建筑學(xué)真的太有潛質(zhì)了,專心研究進去,必能成為一代大師?!?
蘇蓉蓉的眼里放出了光芒,心里替楚天高興起來,楚天能夠得到畢茂盛這樣國寶級人物夸獎,連自己都感覺臉上有光。
柳煙卻顯得有幾分沮喪,本想要打擊楚天,又被他搶盡了風(fēng)頭,看來自己是時候要下番苦功夫,免得被這小子抱得美人歸。
畢茂盛似乎想起些什么,拍拍手里的《青囊經(jīng)》,開口說:“小伙子,有沒有看過這本書?”
“這是本好書?!背焱鲁鰩讉€平淡的字眼來,旁邊的柳煙啞然失笑,這個評說實在太失水準(zhǔn)了,如果這算評說的話,但楚天接下來的話立刻把她的笑容停滯了。
“《青囊經(jīng)》作者黃石公,是公元前約二百二十年間秦朝的學(xué)者。全文僅四百一十字,博大精深、簡潔明快、直學(xué)理,而不故弄玄虛。全經(jīng)共分三卷:上卷敘述河圖五氣、洛書方位與陰陽二氣融合而化成天地之定位等學(xué)理,故謂之化始。中卷說出天地間形氣依附與方位配合而成一體的動力,故謂之化機。下卷說明天地間形氣方位與各種法則配合后的影響力,故謂之化成?!?
楚天沒有看到畢茂盛的呼吸漸漸加粗,依然淡淡道來:“郭璞得之,撰寫《葬書》而常引用其文;楊筠松得之,而有《奧語》、《天玉》之著;曾文迪《青囊序》亦是闡發(fā)其文;蔣大鴻撰《地理辨正》,將《青囊經(jīng)》列為“首經(jīng)”,注文雖長,尤難盡其底蘊?!?
畢茂盛握書的手突然一松,整本書掉在地上,眼神完全不敢相信,整個人激動起來,抓住楚天的肩膀說:“小伙子,你在建筑學(xué)院的哪個班?我必定要收你為徒,授我所有,讓你為國爭光,在世界上大放溢彩?!?
蘇蓉蓉和柳煙的心里也震撼起來,畢茂盛要收楚天為徒?這實在不可思議,不可想象了。
“他是我們經(jīng)管學(xué)院的新生,不是建筑學(xué)院的。“蘇蓉蓉自豪的替楚天回答著,柳煙的心變得更加沉重了,她從來沒有見過蘇蓉蓉這么高興過,除了蘇蓉蓉喜歡上楚天,沒有任何解釋了。
“什么?經(jīng)管學(xué)院的新生?”畢茂盛感覺這個黃昏遇見驚奇的事情太多了,開口說:“經(jīng)管學(xué)院的新生竟然有這種造詣?是學(xué)生太厲害還是我畢茂盛太落后了呢?”
楚天誠實的點點頭,恭敬的說:“畢老先生,小子名叫楚天,確實是今年經(jīng)管學(xué)院的新生?!?
“不管你是不是建筑學(xué)院的,我找校長說去?!碑吤⒑⒆影愕男α似饋恚骸拔乙欢ㄒ谀氵^來為徒,否則就埋沒了你的建筑才華了?!?
楚天受寵若驚,沒有想到畢茂盛說話如此直接,如果自己真被畢茂盛弄去了建筑學(xué)院,那自己的大學(xué)生活可就無聊多了,而且以后見到蘇蓉蓉的時間也會變少,忙謙遜的推辭說:“畢老先生過獎了,小子只是胡亂語,誤打誤中,怎有能耐為老先生之徒呢?”
“那,你能不能答應(yīng)我,每周抽點時間跟我探討探討呢?”畢茂盛知道楚天在婉拒自己,也知道興趣才是最好的老師,硬收楚天為徒有點強人所難,但又不愿意放棄這個奇才,于是退而求其次的說:“每周只需要幾個小時就可以了,你就當(dāng)做聽我閑嘮叨如何?”
楚天看著誠懇的畢茂盛,心里微嘆,開口說:“承蒙畢老先生看得起,小子在此謝過了。”
嫁君莫如此。蘇蓉蓉的臉上揚起了久違的紅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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