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死了。
第二天下午五點鐘左右的時候,楚天正站起別墅門口的大理石上,俯看著遠(yuǎn)處的繁華和近處的蕭木,感慨著這里的每一片土地都不知道灑著多少人的鮮血和夢想。
就在這時,海子神色凝重的過來告訴楚天,王叔死了,在天躍龍庭樓上看風(fēng)景的時候失足跌死。
楚天第一個反應(yīng)是怎么可能?王叔昨晚還生龍活虎,神采奕奕,而且怎么可能跑去樓上看風(fēng)景摔死呢?楚天隨即問道:“現(xiàn)在是誰掌控斧頭幫?”
海子也嘆了口氣,無奈的吐出兩個字:“麗姐?!?
楚天暗嘆自己失誤,千算萬算,卻沒有計算到葉三笑的干女兒麗姐,那女人能夠替葉三笑周旋黑白兩道之間,肯定有其過人之處,現(xiàn)在見到斧頭幫群龍無首,只有管家王叔掌控著斧頭幫,豈能不動野心?而且多年在幫內(nèi)游走,估計各堂都有不少熟悉之人,所以麗姐殺了王叔,自己親自掌控斧頭幫是絕對可能的。
楚天慢慢的走上幾步,海子跟上來開口說:“麗姐最近在東瀛辦些事情,聽到葉三笑死了,才連夜回來,而且麗姐一掌控斧頭幫,頭件事情就是籌備葉三笑喪事的事情,而且發(fā)令,操辦喪事期間,各堂口幫眾不得鬧事,等辦完喪事,再想辦法尋回公道。”
楚天的心里一動,麗姐是個聰明人,應(yīng)該知道,自己要掌控斧頭幫,必須利用斧頭幫現(xiàn)在的情緒不斷的對將幫開戰(zhàn),讓斧頭幫眾習(xí)慣她的發(fā)令,建立威嚴(yán)威信,最后方能完全掌控斧頭幫;此時如果不讓斧頭幫眾找將幫報仇發(fā)泄,那么閑下來的斧頭幫眾就會把注意力放在幫內(nèi)的事情來,爭權(quán)奪利也好,重新另選幫主也好,都對麗姐非常不利,甚至可能從斧頭幫的主位被拉了下來,麗姐沒有理由如此蠢笨把對外矛盾轉(zhuǎn)為對內(nèi)矛盾,其中必有古怪。
海子遲疑了一會,有點擔(dān)心的開口說:“我們的計劃是不是要改變?斧頭幫跟將幫暫停戰(zhàn)火,其他幫派的信心就不足了,這便宜就變得不是那么好撿了,其他幫派必生退意?!?
楚天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拍著海子的肩膀,說:“計劃當(dāng)然稍微要改,今晚要光子,還有其他愿意出動的幫派,帶齊精銳,狠狠的揍斧頭幫一頓。”
海子有點不解,這計劃變動的幅度也太大了吧?開口詢問說:“干嗎是揍斧頭幫呢?不是將幫嗎?”
楚天眼里閃過一絲深不可測的笑意,臉上的神情卻是淡然,說:“很簡單,麗姐不是說操辦喪事各堂口不得鬧事嗎?我就看看這是真還是假?!?
海子還是不懂,拍拍自己的腦袋,頭疼的說:“三弟,你直接告訴哥哥吧,哥哥實在蠢笨,是真是假我看不出有什么區(qū)別啊?!?
楚天伸伸懶腰,眼中投射著聰慧,閃著眼睛說:“如果麗姐因為我們的沖擊沒有太大反應(yīng),派人談判,那說明麗姐確實是決定秋后才算帳,停戰(zhàn)是真實的;如果麗姐因為我們的攻打生氣了,對我們報復(fù),那說明,麗姐的停戰(zhàn)只是對將幫而,這足于說麗姐厚此薄彼,在斧頭幫眾眼里,是將幫和甘長山殺了葉三笑,那么不共戴天的仇恨,麗姐卻不去報復(fù),我們只是沖擊了斧頭幫,麗姐就生氣了,那么?!背斓穆曇糇兊闷降饋恚f:“這說明,麗姐跟將幫有所勾搭。”
海子的眼睛一亮,顯然看出了問題的關(guān)鍵,心里暗暗的贊起楚天的聰慧真是無人匹敵。
楚天
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或許可以有更好的方法,隨即補充說:“海哥,記得讓晚上行動的人穿上將幫的幫服,我今晚雙管齊下?!?
海子微微一愣,隨即點點頭,下去辦事情了。
斧頭幫的大堂口,幾十名疲憊的斧頭幫眾正在休息,一些精力較好的幫眾則在大廳斗地主,打麻將,一位小頭目正興高采烈的喊上:“自摸,十八羅漢?!焙鋈?,一群身穿將幫幫服的人沖了進(jìn)來,用手中的兵器狠狠的揍著精力還沒有恢復(fù)的斧頭幫幫眾,斧頭幫眾完全想不到麗姐宣布停戰(zhàn),將幫卻沒有停戰(zhàn),毫無防備之下,抵抗幾下,抓著桌子上的幾百賭資四處逃散。
在一個斧頭幫罩著的大排擋,幾十名斧頭幫眾正圍著幾張桌子熱熱鬧鬧的吃著狗肉,昨晚的拼命讓他們又累又困,睡了整個白天,醒來卻發(fā)現(xiàn)肚子餓了,急需能量的補充,所以來到自家地方好好享享口福,今晚無戰(zhàn)事,所以心情異常的放松,警惕性也降到最低。
斧頭幫眾吃著吃著,他們忽然發(fā)現(xiàn)幾個新面孔,穿著伙計衣服的人端著一鍋熱湯過來,正在疑惑之際,這些伙計各自猛地把鍋往就近的桌子上一砸,熱湯四濺,斧頭幫眾立刻被痛到‘哇哇’大叫,隨后大排擋兩側(cè)沖出幾十號身著將幫幫服的人,操著家伙向他們撲來,下手異常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