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盡管不敢百分百的確定,但靳安心中還是忍不住狂跳起來。
這時,一旁伸過來一只白生生的手,一把就把那東西搶走,扔到了火中。
“少見多怪,不就是一塊黑金嗎?”
靳安疑惑道:“三娘,你認識這東西?”
三娘得意笑道:“你真當我不過是個風騷入骨的女山匪?”
“當年我的祖父可是遠近聞名的鐵匠,雖然奴家不會打鐵,但見識還是有一些的?!?
“黑金也叫石炭,用它引火最為耐燒,不過數量稀少,難以大量使用罷了?!?
聽著三娘的話,靳安陷入沉思,很快他抬頭叫來兩個弟子,讓他們講講今天的柴火是從哪里撿來的。
不過,當靳安幾人按照兩人的指引,找到拾柴的地方后,卻沒發(fā)現更多的煤塊。
“難道是湊巧了?”
靳安如今也不敢確定,這就是一次偶然,還是另有玄機。
此后的幾天,這件事一直在他腦海中縈繞,仿佛有一個謎團等著他解開。
“師父,你找的東西,是不是這個?”
這一日,靳安正在草地上閉目養(yǎng)神,忽然一只血淋淋的大手,伸到了他的眼前。
只見老八寬大的手掌中央,赫然躺著幾顆微小的媒粒,靳安立刻來了精神,他一骨碌坐起來,拈起一顆看了看。
“就是此物,你從哪里得來的?”
“它肚子里?!?
老八一指旁邊洗撥了一半的野鹿,顯然,在清理內臟的時候,發(fā)現了鹿肚子里的煤渣。
然而,新的發(fā)現反而讓靳安陷入了更深的疑惑:
“如果一次是偶然,那么連續(xù)兩次發(fā)現媒塊,應該說明深山中的某一處,是產煤的。”
“可是,我在北河村住了這么久,為何從未聽過有媒的消息呢?”
“又是什么地方,動物能去,而人發(fā)現不了呢?”
靳安順著老八獵鹿的地方,反方向開始搜索,一開始是追尋野鹿的足跡,漸漸的,前方已經沒了路。
他望著眼前幾乎垂直的陡峭巖壁,生出了下去一探究竟的想法。
不過,顯然今天是來不及了,因為想要抵達崖底,至少需要一根足夠長,也足夠結實的繩子。
單單這根繩子,靳安就制作了一天半,完成之后,時間已經來到了第二天的傍晚。
吃過晚飯,他早早上床休息,計劃晚間去崖底一探究竟。
戌時初刻,靳安準時醒來,將雪寧身上的被褥緊了緊,拿起工具走出房門。
剛走到村口,只見前方一個窈窕身影,正在看著自己微笑。
“又出來夜跑?。俊?
靳安笑著打了個招呼,就想獨自進山,可當和三娘擦肩而過的時候,卻被她拉住了手臂。
“你一個人鬼鬼祟祟的,莫不是要去偷會情人?”
“看我不告訴你家娘子!”
靳安看看她,苦笑道:“你若是一同去,那我豈不是更說不清了?”
沒想到,三娘臉色卻正經的可怕:
“少貧嘴,有我在,就不能放你一個人去冒險?!?
“若是你有個三長兩短,也好有個人替你收尸?!?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