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個女子走夜路有一點不好,每當有點風吹草動,她都會反應激烈。
不過,也有一點好處,那就是三娘走山路,有時候會被雜物絆到,然后靳安的后背就會接受一次“水氣球按摩”。
一路艱難前行,終于來到了峭壁之上。
現(xiàn)在的難題是,繩子只有一條,但人,卻有兩個。
“要不然,我自己下去,你在上面把風?”
三娘搖頭。
“那這樣,我先下去,然后你再下去?!?
三娘仍然搖頭。
靳安嘴角抽動,心里盤算了一下,自己制作的繩子,應該足以撐得住兩人,只不過……
“姓靳的,你實話實說,是不是故意想占老娘的便宜?”
一根繩索,牢牢纏在兩人腰間,將靳安和三娘緊緊貼合在一起。
而靳安背上背著三娘,手握繩索,雙腳在石壁上輕點下落。
他全神貫注,壓根沒空理會三娘的埋怨。
火折子的微光,只能照亮身旁很近的一個范圍,這也導致在降到一定深度后,無論向上看,還是向下看,都是漆黑一片。
“姓靳的,怎么這么黑?”
“靳安,我有點怕……”
“靳安,你說句話行不行……”
靳安沉默不語,周圍的環(huán)境更是陰暗靜謐,三娘的情緒也開始起變化。
從大罵靳安,到示弱,最后甚至開始求安慰了。
見靳安不說話,三娘索性從身后緊緊抱住了他,盡管隔著薄薄的衣物,但不耽誤靳安感受到她劇烈的心跳。
恰在此時,靳安碰巧踩上了一塊青苔,腳底一滑,二人迅速向崖底落去。
“啊!”
三娘一聲尖叫,將靳安抱得更緊,嘴里喃喃道:
“靳安,咱們要死在一起了……”
正在她做好摔成肉泥的準備之時,忽然覺得一股大力,把她下落的身體攔住,并迅速拽了回來。
三娘只覺得自己出竅了一半的靈魂,仿佛被一只大手抓住,生生按回了軀殼之中。
又過了一會,靳安微微一跳,雙腳著地,拍了拍肩膀上三娘的臉,笑著道:
“醒醒,車到站了?!?
“唔……”
此時的三娘還有些魂不守舍,此時終于清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還牢牢箍著靳安的身體。
腰間的繩子被揭開,三娘急忙從靳安背上跳下來,開始大口喘氣。
火折子的光,照亮了靳安微笑的臉:
“你還好吧?”
“托你的福,我們還活著。”
三娘白了他一眼,已經(jīng)暫時說不出話了。
“我先去前面看看,你一會自己跟上來?!?
靳安拔腿就走,三娘猶豫了一下,急忙跟了上去。
畢竟他拿著唯一的光源,沒了火折子,三娘在谷底連方向都分不清。
沿著漆黑的谷底,兩人不知走了多遠,靳安一面走,一面感嘆:
“這樣看起來,人還不如鹿?!?
“如此光滑且垂直的山崖,哪怕是武功高手,恐怕不借助工具也無法攀爬?!?
“可是一只普通的野鹿卻能做到?!?
三娘此時也恢復過來,有些納悶問道:
“即使那野鹿真是從這里爬上去的,那它又在哪見到的黑金?”
“再說,鹿不是吃草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