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心里很清楚,司北城沒有參與這件事情,如果他揪著不放,那他真的就是損害他人名譽了。
“剛才是老夫失,賢侄對不住了。不過我雖然不能代替執(zhí)法部門,但是我可以執(zhí)行家法。把蘇汐給我?guī)ё?。?
“等等!”司北城伸手把蘇汐推到身后。檀容止也站過來擋住黑衣人。白露薇并沒有阻止。
因為有封老爺子在,那可是她未來的公爹或者公爺,早就人老成精,不能讓他看出她和檀容止不清不楚,
所以白露薇第一時間就退到不起眼的角落,冷眼看著這場好戲。
看到蘇汐倒霉,她就開心。如果沒有人為蘇汐出頭,全部都是落井下石,那就更好了。
可惜她長了那么一張臉,早晚有一天,她要把她的臉毀掉。
老爺子瞪著司北城,“你還想怎么樣?”
司北城修長手指彈了彈狗啃劉海,“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啊就出手。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一場竇娥冤在眼前上演,大家說是不是?”
世人沒人不喜歡看熱鬧,又想賣司北城一個人情,所以都是紛紛附和,“是啊老爺子,你若有證據(jù)就拿出來給我們瞧瞧?!?
“剛剛就有人冤枉蘇小姐,如今我們不能不仔細。大家都是有氣血有正義感的人,不能眼睜睜看著一個弱女子被陷害?!?
“是啊老爺子,說不定你被人給騙了,若是冤枉了一個好人,豈不是放過了一個壞人?害封玦的兇手逍遙法外,豈不是更加讓人痛心?”
封老爺子看著這群瘋子,氣得胡子直抖,這群人,神經(jīng)??!簡直是吃飽了撐的。
不過眾怨難平,老爺子沒辦法,揮手讓保鏢放證據(jù)。
和這些人根本掰扯不清,還不如拿證據(jù)打臉。
大屏幕上很快播放證據(jù),是秘書林玲瓏的證詞。
林玲瓏本來是在會計部,但是因為有單獨被封玦叫到總裁辦的“榮寵”,所以職位有空缺調(diào)動的時候,人事部就巴巴的把林玲瓏調(diào)過去當秘書。
當時確實有個項目女秘書去交接比較方便,所以劉誠便把她留下了,只交代她安分守己,沒事不要往封總身邊湊。
林玲瓏也是本本分分,對封玦只有仰慕,不敢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當時有一份緊急文件需要她送到總裁辦,她看到門虛掩著,正要敲門,不想正看到蘇汐重傷封玦的那一幕。
她當時害怕極了,轉(zhuǎn)身就逃跑了。后來聽說封總情況危急,連國外幾位知名專家都請來了,還是沒見好轉(zhuǎn),她這才鼓起勇氣向封老爺子告發(fā)。
大屏幕上,林玲瓏擰著眉,臉上帶著惶恐和后怕,
“當時我去送文件夾,透過敞開的門縫,看到蘇汐拿了一把刀扎進封總的胸口,封總也握著刀柄,嘴里說著什么,可惜都沒有阻止蘇汐行兇。
我聽不清他們說了什么。但蘇汐表情冷漠冰冷,看封總的眼神像是看著殺母仇人。后來封總倒下后,蘇小姐也顯然后悔了,還叫了救護車……”
林玲瓏的證詞說完,又有各種角度各種遠近的攝像頭表明,封玦重傷的時間段,房間里除了他們兩個人,沒有其他人。
視頻播放完,所有人都傻眼了。林玲瓏一個剛畢業(yè)的大學生,臉上全是清澈的愚蠢,看不出絲毫說謊的痕跡。
而且當時房間里只有封玦和蘇汐,總不能是封玦自己扎自己吧?
頓時所有人看蘇汐的目光都變了。這不是農(nóng)夫與蛇嗎?
司北城和檀容止看向蘇汐,后者剛想開口,司北城就搶先一步捏住他的嘴皮子,扭頭對蘇汐道,“你有什么要說的?小爺為你做主?!?
檀容止母胎lo這么久,除了父母親人之外,還是頭一次被人碰嘴唇,還是一個男人,他頓時嫌棄的連連后退,呸呸連聲。
司北城朝天翻了個白眼,拿出消毒紙巾擦爪子。
幾乎所有人都看向蘇汐,等著她狡辯。
蘇汐眸光暗了暗,當時外人看確實是這樣,但事實只有她和封玦兩個人才清楚。
如果她說是封玦抓著她的手捅自己,一定會損害他的形象。
況且就算她說了,也沒有人會相信。
蘇汐的唇動了動,最后道,“司先生,檀先生,我無話可說。不過封玦醒了一定會為我證明,我是無辜的?!?
“哼!不知你用什么下作的手段把我兒子迷惑住了,我兒子為了你竟然連性命都可以不顧,更別提為你做偽證了。
連封玦都著了這種女人的道,更何況諸位家中的公子少爺了。我處決了這個女人,也算是替天行道。給我?guī)ё?。?
保鏢兇神惡煞圍上來,就在要抓住蘇汐的剎那,一道冷然的聲音乍然響起,“住手!”
封老爺子猛然回頭,看清來人的瞬間,眼珠子幾乎掉在地上。
白露薇看過去,眼珠差點瞪出來。
所有人看向門口,眼珠子掉了一地。
司北城本來想拉住蘇汐把她護在懷里,看到冷眼走來的人,嚇得小心臟一抖,
手上絲滑的轉(zhuǎn)了一圈,一下子又把蘇汐推了出來。
檀容止無奈把蘇汐接住,瞪向司北城,“你是大傻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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