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文集,我會尋人刊印。”婉寧握住了儲秀的手,儲秀笑了:“多謝。”
“以后,我要請教您的還有許多?!蓖駥庍@句話讓儲秀笑得開懷:“您放心,我啊,不會謝來謝去的?!?
說完,儲秀低低地道:“我只愿意,自己有個知音人,這就夠了?!?
至于那些揚(yáng)名,儲秀不在乎了,經(jīng)過了這許多事,儲秀明白,能做一點(diǎn)點(diǎn)實(shí)事,就很難得了。
婉寧也笑了:“我才疏學(xué)淺,做不了您的知音人,但我會努力,讓你,有知音人?!?
儲秀勾唇微笑,杏兒已經(jīng)走了進(jìn)來:“大奶奶,大爺讓人來說,要準(zhǔn)備酒菜,送到前面。”
“是我忘了,在這和儲娘子說話,倒忘記吩咐了?!蓖駥幒φf了句,就讓杏兒去廚房吩咐,并對儲秀道:“不如,一起喝一杯。除了我娘,還有三妹妹,還有我的女兒,我很想讓她們出來見見你?!?
“好啊,只怕那時候,我擔(dān)心會不會有人……”儲秀話沒說完,婉寧就搖頭:“您放心,我家雖沒有什么才名,卻也不會像孫夫人一樣,說出,辭藻非女兒事來。”
“那位孫夫人,也只有拒絕易安居士這件事,被人稱贊。”儲秀熟讀典籍,自然曉得這個典故。但若她沒有拒絕易安居士,也許,青史留名的是她的才名,而不是別的。
婉寧讓人把蘭竹和希聲都請出來,若竹見到儲秀,也笑著道:“儲娘子,我聽哥哥說過,說您機(jī)敏聰明,還說,我們該好好地和您學(xué)呢?!?
“這是令兄謬贊了?!碑?dāng)著若竹,儲秀還是十分謙遜的,希聲一走出來就看著儲秀,此時聽到儲秀這樣說,希聲就歪著小腦袋:“可是,爹爹從不會說錯?!?
眾人頓時笑了出來,蘭竹還捏著侄女的小臉:“總是護(hù)著你爹爹?!?
“我當(dāng)然要護(hù)著爹爹了?!毕B暿掷碇睔鈮?,婉寧刮一下女兒的鼻子:“那你也要好好學(xué)習(xí),可不能什么字都不認(rèn)識?!?
“娘您放心,我今兒就開始學(xué)了,還教弟弟呢?!毕B暤脑捵屚駥幱中α?,儲秀看著希聲,就笑著道:“我家孩子小的時候,也是這樣伶俐,只是到了大的時候,就說,女子也該多學(xué)針織,把那些臨的字,都剪了做鞋樣子了?!?
說話時候,儲秀神色有些黯然,婉寧曉得儲秀為何會這樣想,但想來,她的女兒,選了一條世間女人都走的路。畢竟不是誰都能像儲秀這樣想得開,也不是誰都能像儲秀一樣,這樣幸運(yùn),遇到了現(xiàn)在的丈夫。
于是婉寧只能笑著問些家常事兒,等宋姨娘來了,就更愛聽這些話,不外就是儲秀的孩子都多大了,定親了沒有,聽到儲秀的長女十七,已經(jīng)定親了,明年就出嫁。
宋姨娘還笑著說:“等出嫁時候,也送個帖子來,我們也好去?!?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