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政舒了口氣,“你快把我嚇死了?!?
回過神,他打開燈。
光線出現(xiàn)的一瞬間,邊籠罩在了明南的身上。
蔣政皺眉:“你在抽煙?你怎么還抽上煙了?”
明南作為長京千金小姐的標桿人物,半點不良嗜好都沒有。
若非要挑出點瑕疵,那就是性格太好。
明南背對著他,望著窗外寂靜的雪夜,“表哥,你把燈關(guān)了,有點晃眼?!?
蔣政無奈,只能把客廳燈關(guān)了,只開了沙發(fā)旁邊一個小暖風(fēng),散發(fā)出微弱的光芒。
“你怎么了?”
明南一只手拖著另外那只手的手肘,指尖夾著香煙。
自打知道衛(wèi)燁城喜歡許許后,她便偷偷學(xué)會了吸煙,煩躁到極致的時候,她就會點上一支,驅(qū)散繁雜的情緒。
“我父母的事情,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律師說,對方并不打算撤訴,如果我父母真的扣上這樣的罪名,明家就完了?!?
蔣夫人最近幾天也在游走這件事,可是誰敢找到衛(wèi)家的頭上?
如今衛(wèi)許兩家,幾乎是捆綁在了一起,誰腦子有病才會去跟他們兩家人作對。
蔣政想了想,“要不,你去找衛(wèi)燁城吧,他不至于那么不近人情?!?
明南輕輕回頭,那雙多年來始終清冷溫柔的眼睛里,此時布滿了紅絲,除此之外還帶著些許的狠色。
“找他?”明南笑了,“你知道找他的后果是什么嗎?”
蔣政皺眉:“有舍才有得。要么是他,要么是許許?!?
誰能想到衛(wèi)燁城會把那么多年的事翻出來打在明家夫婦的臉上?
明南吸了口煙,緩緩?fù)鲁觯骸拔胰フ宜麜屛页姓J我是故意那么做的。我怎么可能承認呢?外人再怎么議論,那都是議論。我若是承認了這件事,以衛(wèi)燁城的性格,他不會放過我,他還會借此機會把我父母打壓的徹底。”
蔣政不理解了,“既然你都知道他骨子里什么樣兒,你還喜歡他干嘛?”
都快成仇人了,怎么可能還有機會在一起?
明南閉上眼睛,“心碎的滋味不太好受??晌抑?,怎么樣能讓許許心碎?!?
“什么意思?明南,這個時候你不能輕舉妄動,萬一惹火了衛(wèi)許兩家,你就沒有回頭路了!大不了放手,起碼能讓你的父母平安回家?!笔Y政急切阻止。
他都不敢輕易跟衛(wèi)許兩家作對,明南怎么敢有這么瘋狂的想法?
明南瞥他一眼,“所以這些年,你就是這么在衛(wèi)許兩家眼皮底下茍且偷生的嗎?”
這話很沒有禮貌了。
不過蔣政知道她心情不好,也沒有太計較:“你先坐下來,咱們慢慢想辦法?!?
“沒有太多時間了,過了年就要開庭。我父母一旦被判了收受賄賂的罪名,一生的辛苦就都付諸東流了。衛(wèi)燁城這是在給我時間,她想讓我向許許低頭認錯?!?
明南用手心攥滅了煙頭,“可我錯在哪里了?她憑空出現(xiàn),搶走了衛(wèi)燁城,我錯哪里了?”
蔣政下意識想說一句:可衛(wèi)燁城也不是你的啊。
但到底是自己的表妹,他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明南不顧掌心火燎燎的痛,轉(zhuǎn)身坐進沙發(fā),攤開手掌,看著被燙壞的皮肉。
她面不改色:“江少頃和陶琳都在我這里。表哥,屈居人下的滋味,不舒服的吧?”
蔣政皺眉。
明南抬眼,“許許經(jīng)歷過一次婚姻的背叛,你說如果再讓她經(jīng)歷一次,她會怎-->>么樣?”
蔣政抿了抿唇。
明南自自語:“她應(yīng)該會徹底成為上京的笑話吧?”
蔣政覺得她不太對勁,趕緊安撫說:“你先好好休息休息,離開庭還有些時間,我們看看能不能找找別的路子。”
明南不疾不徐的靠著沙發(fā)背,“我餓了,表哥?!?
那會兒她獨自吃的一頓飯,過后全都吐了。
“你這房子,借我住些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