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琳也說:“是啊,少頃。咱們現(xiàn)在在長京,不像在諸城,孩子們的一舉一動也會關乎到你的名聲?!?
江少頃看向她,“你怎么教育他們我不管。我現(xiàn)在好奇的是,孩子們說,你說這房子是你的,你有無數(shù)種辦法能讓他們離開這句話,存不存在?”
“我沒有說!”陶琳信誓旦旦,“他們是我的孩子,虎毒不食子,我怎么可能對他們那么說?”
“好?!?
江少頃點點頭,“從前他們也告狀,我都信了你。一次兩次可能是誤會,他們都六歲了,分得清好壞。你說你沒說,我可以看監(jiān)控。”
監(jiān)控?
陶琳慌了。
她顯然忘了監(jiān)控這一茬。
畢竟她打心眼里覺得,那姐弟倆壓根沒那個膽子敢跟江少頃告狀。
陶琳心慌不已,上前一步:“少頃,你如果查監(jiān)控就是不信任我。當然,你可以不信我,但你不能質(zhì)疑我作為母親的心!我是他們的媽媽!”
“你的確是??赡銢]跟他們在一起相處,你明知道他們抵觸你,你還嚇唬他們?”江少頃如今不會再一味地覺得陶琳溫柔善良。
過去一些事,他不是看不到蛛絲馬跡,只是因為許許的原因,他選擇性忽略。
“你就這么……就這么想我?在你眼里,我就那樣惡毒?”陶琳眼神十分受傷。
見她依舊不肯承認,江少頃有些生氣:“不是我這么想你,而是你自己?!?
“我怎么……”陶琳想要辯解。
江少頃突然道:“你的手是怎么劃傷的,要我挑明嗎?”
陶琳突然僵住。
她的手……
她是自己劃破的,只為了讓江少頃回去醫(yī)院陪她。
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察覺到她的反應,江少頃的心,突然涌出一陣失望。
他原本是不信任豪的話的。
可是陶琳的反應,很明顯印證了這一事實。
陶琳是真的會那樣做……
陶琳忽然失笑,“江少頃,我那么愛你,那么愛你跟孩子。我怕再次失去你們,所以即便我很怕疼,但我寧愿劃破自己的手,就為了你多陪陪我。沒想到……這卻讓你誤會我是一個工于心計的人。”
“我什么都沒有了,我只想拼近一起的的去留住你們啊?!?
她傷心落淚。
江少頃又氣,卻又因為她的話而產(chǎn)生了同情憐憫。
“那你也不應該威脅孩子?!?
“我沒有威脅,他們一次次讓我在長京太太們面前丟臉,我卻維護著他們,生怕那些太太們覺得他們不孝順,不懂禮貌?!?
陶琳搖頭坐下:“既然如此,以后我不說他們就是了。”
她低下頭,手狠狠地摳著掌心。
那兩個逆子,居然無視她的警告,真敢跟江少頃告狀!
江少頃不再多說,“你早點休息吧?!?
他被傭人攙扶著上樓去看兩個孩子。
見他沒有再安慰自己,陶琳心慌的不行。
她不知道江少頃信不信她的說辭。
-
兒童房。
“若若,淮淮?!?
“爸爸?!?
江少頃坐過去,“這件事爸爸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江若皺眉:“爸爸,你現(xiàn)在相信其實她并不喜歡我跟弟弟嗎?她可能只是想在爸爸你的面前表現(xiàn)。媽媽就從來沒有這樣對待過我們,媽媽都是跟我們講道理?!?
“她只會威脅,上一次就是?!苯瓷鴲灇?。
江少頃喘了口氣,“爸爸知道了。這樣……以后爸爸派個人在你們身邊?!?
他心里很不舒服。
他難以理解陶琳怎么可以這樣對待他們的孩子。
-
翌日,下午。
陶琳與昨天那兩位太太去喝了下午茶。
等一回來,就看見江少頃的秘書在家里。
“張秘書?”陶琳放下拐杖,坐下后挺直了腰桿。
她一副女主人的姿態(tài)看著張秘書。
張秘書特意等到她回來的,于是從包里拿出一個東西,“這是新的房產(chǎn)證?!?
新的房產(chǎn)證?
什么意思?
難道是少頃又給她買了新別墅,來彌補對她的誤會?
陶琳面帶笑容的打開房產(chǎn)證。
結(jié)果就聽張秘書道:“一早江總就讓我去給這套房產(chǎn)更了名。”
陶琳笑容僵住,“更名?更名難道不需要我出面的嗎?何況,好好的少頃怎么突然把名字換了?”
張秘書站起身,眼里帶著幾分明顯的嘲諷:“有蔣總在,您出不出面又有什么關系呢?至于為什么更名,難道您心里不清楚嗎?”
仗著名字是她的,就威脅兩個孩子?
這哪里是母親能做出來的事?
“哦,對了?,F(xiàn)在長京太太圈子里,好像都知道這件事了,都在向我們江太太求證呢?!?
說完,張秘書走了。
陶琳氣到手都顫抖起來。
整個長京,幾乎一天之內(nèi),全都知道了陶琳這個親媽,拿房產(chǎn)名字威脅親生孩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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