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yīng)該就是盛年吧?”
蘇苒苒點頭,“嗯,這些年長了不少,跟小時候是有些變化的?!?
沒一會兒,車門拉開,少年坐了上來。
看到朝朝的爸爸也在,席盛年禮貌地喚道:
“叔叔好,阿姨早。”
“嗯?!?
厲承淵應(yīng)了一聲,沒多說什么驅(qū)車離開。
他先把小糖果送去幼兒園,才送盛年去學(xué)校。
兩個孩子都送走以后,厲承淵才又問:
“盛年應(yīng)該沒失憶吧?他是不是本身就知道糖果是我們的希希?”
蘇苒苒已經(jīng)坐回了副駕駛,實話說:
“對,盛年什么都知道,昨晚他還跟我說了很多?!?
想到盛年說的那些話,蘇苒苒垂下頭一鼓作氣還是跟厲承淵說:
“他說西門烈焰是因為救希希,才失憶毀容,不得不整容的?!?
“還有……西門烈焰為了救希希,喪失了生育子女的能力,昨晚盛年求我,讓我不要帶走希希,不要破壞現(xiàn)在西門烈焰所擁有的幸福?!?
她不可能不帶走希希的。
希希是她的女兒,帶走會破壞西門烈焰的婚姻跟幸福。
那她的幸福呢,也是需要希希來填補的。
所以他們早晚會把希希帶回身邊。
“你怎么想的?”
厲承淵盯著苒苒,想到昨晚她跟西門烈焰待了一晚上。
現(xiàn)在又聽她這樣說,心里怕是開始心疼那個男人了吧。
不管西門烈焰做了什么,他們之間都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在。
他不可能容得下西門烈焰。
蘇苒苒還在低著頭,不敢跟厲承淵對視。
悶了會兒,實話說:
“我當時為了安撫盛年,答應(yīng)了他,不過現(xiàn)在的席政南是正常的人,他說他會把糖果交給我,那就一定會給我的?!?
沒聽到自己想聽的話,厲承淵面色冷沉,目視前方。
握著方向盤的手,不自覺地用力了幾分。
聲音也變得有些冰冷。
“我的意思是,你不會心軟讓我放過他吧?”
以前西門烈焰在t國,他不好報仇。
現(xiàn)在人來了南城,還定居在南城,把事業(yè)做得風(fēng)生水起。
一個曾經(jīng)搶他女人,毀他雙腿,逼他孩子喊他爸爸的男人,厲承淵是不可能會放過的。
蘇苒苒確實有些心軟了,說出自己的想法。
“老公,我真的沒想到我的希希能平安回來我身邊,她既然回來了,我就只想要她平平安安,幸福地活著?!?
“其他的我們都放下,不要去想了好不好?”
然而,聽到這話,厲承淵心口一痛,怒上眉梢。
腳下一用力就猛踩了下剎車。
導(dǎo)致轎車慣性,要不是系著安全帶,蘇苒苒感覺自己都快沖上前撞到玻璃了。
她轉(zhuǎn)頭看著厲承淵,“你在生氣嗎?”
厲承淵沒否認,也盯著苒苒,眼眸深處有情緒在涌動。
“你別忘了,要不是西門烈焰做的那些事,我們的希希會有危險嗎?”
“為什么你會去共情那個男人?”
他想不明白,一個曾經(jīng)囚禁苒苒,在苒苒身上刻字,導(dǎo)致他們分開那么久,又失去女兒那么久的男人。
苒苒為什么還會心疼他。
不管西門烈焰經(jīng)歷了什么,遭受了什么,那都是他的報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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