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承淵的車停在席家門口。
正要給苒苒打電話,看看苒苒準(zhǔn)備好沒有。
結(jié)果就看到苒苒抱著他們的女兒,還有席政南一起出門。
厲承淵拿著手機(jī)放在耳邊的手僵住了。
心尖兒忽然跟被烙鐵燙著了一樣,灼燒的疼痛在周圍蔓延。
什么情況。
席政南不是出差了嗎。
為什么還能跟著苒苒一起出來。
所以出差的不是席政南,而是慕箏?
昨晚苒苒跟席政南同處一個屋檐下過了一夜?
想到就是這樣,厲承淵感覺胸腔里跟堵著一塊巨石一樣,壓抑得讓他覺得難受。
尤其席政南看到他時,眼眸里藏著一種讓人不明的深意,一句招呼都沒打,自己就坐車走了。
就好像提前跟苒苒商量好似的。
直到看著席政南驅(qū)車離開,看著苒苒抱著女兒過來,厲承淵才沒忍住問:
“為什么是他在家?他不應(yīng)該出差嗎?”
蘇苒苒解釋:“我也不太清楚,我過來的時候他就在家了,出差的人是慕箏?!?
“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如果知道在家的是席政南,他絕對不會讓苒苒過來,讓苒苒留下的。
想到苒苒知道席政南就是西門烈焰,她昨晚還不告訴他留下的是席政南,厲承淵是有些在意的。
可蘇苒苒并沒有當(dāng)回事,抱著糖果上了車。
見厲承淵跟上來準(zhǔn)備開車走,他提醒:
“再等一下,盛年還沒來?!?
厲承淵回頭看向后位的苒苒,“朝朝找的那個盛年也在?”
“嗯?!?
蘇苒苒實(shí)話說:
“我跟席政南坦白了,說了希希的身世,席政南說他會去做親子鑒定,如果是我說的那樣,他會讓我們帶走希希的?!?
她刻意說希希,就是怕女兒聽到自己的名字后,會好奇,會多問。
為了不給女兒造成任何影響,話語方面她還是很小心的。
厲承淵瞬間變了臉,盯著苒苒沒忍住提高嗓音。
“你怎么就跟他坦白了,萬一他又給希希注射什么藥來威脅我們怎么辦?”
“我不是讓你冷靜些,不要沖動嗎?你這樣說了我們就顯得很被動?!?
他們也不知道西門烈焰是不是在裝失憶。
是不是有別的目的。
現(xiàn)在苒苒跟那個人全盤托出,萬一女兒不跟他們走,他們又不愿意把女兒交給他們怎么辦?
厲承淵覺得苒苒做事實(shí)在太過魯莽了。
蘇苒苒也意識到自己有些沖動。
但事情已經(jīng)坦白了,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干媽,誰是希希呀?”
小糖果閃著大眼睛,一臉天真。
“還有,干爸好兇哦,我怕?!?
她嬌滴滴地往蘇苒苒懷里靠,都有點(diǎn)不敢看厲承淵了。
厲承淵回頭看她,立馬讓面容變得溫和些,軟了聲音說:
“糖果不怕,爸爸沒有兇,爸爸在跟媽媽談事呢?!?
“你不許兇干媽?!?
小糖果皺起眉頭,奶呼呼地警告。
厲承淵看了眼苒苒,應(yīng)著孩子的話,“好,我不兇你媽媽?!?
看到有個少年背著書包從屋里出來,高高瘦瘦的,特別白凈。
厲承淵見過他,問苒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