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趕緊按說好的擺開,等陸未吟趕到,看到的就是陸歡歌被反綁雙手跪在地上,陶怡兇狠的拉扯她的頭發(fā)。
陶怡身后站著梅香,梅香后面還跟著兩個體格壯碩的大漢。
陸歡歌仰著臉,艱難的看向陸未吟,哭著罵雙魚,“我讓你提醒姐姐小心防范,你怎么反而把她帶過來了?”
雙魚垂著頭,縮在采柔身后不說話。
陸未吟環(huán)顧四周,露出笑來,“你們還真挺會找地方?!?
這聲“你們”聽得陸歡歌心驚,轉(zhuǎn)念一想,陶怡又不是一個人,說你們也不奇怪。
陶怡一看見她就忍不住竄火,“陸未吟,你恬不知恥勾搭昭王殿下,也不看看自己——?。 ?
話沒說完,有什么東西飛過來打在肩膀上,震得骨頭都在痛。
陶怡驚叫松手,陸歡歌趁機(jī)脫身,朝陸未吟撲過去。
“姐姐!”
繩子松散繞在手腕上,并未系結(jié),陸歡歌手里抓著藥粉,只等靠近就撒到陸未吟臉上。
這次秋狩,她可是做足了準(zhǔn)備。
除了給尚懷瑜準(zhǔn)備的相宜歡,還有特意為陸未吟準(zhǔn)備的迷藥,皆是藏在小衣里偷帶進(jìn)來的。
這藥猛得很,別說是個獵熊的女人,就是熊來了,也能一舉放倒。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陸歡歌身上,三步、兩步、一步……到了。
心臟劇烈的撞擊著胸腔,手從松散的繩圈里抽出來,陸歡歌屏住呼吸,沒壓住的狂喜提前帶起上揚(yáng)的嘴角。
砰!
一記手刀劈在脖間,陸歡歌甚至都沒覺得痛,就這么直直倒在陸未吟腳邊。
陶怡既意外又驚恐,“你、你做什么?”
陸未吟并不解釋,大步上前,三兩下解決掉兩個壯漢,回過頭,陶怡已經(jīng)被采柔放倒。
約摸一刻鐘后,尚懷瑜領(lǐng)著兩人匆匆趕到祭臺。
軒轅璟就是個假把式,打著哈欠隨便問了幾句就讓他走了,害得他白緊張一通。
來到祭臺后頭的林子,只有雙魚一個人等在這里,腳邊橫放著一個鼓鼓囊囊的麻袋,封口處露出一角布料,依稀可辨是極艷的紅色。
“賤人,讓你欺負(fù)歡兒?!鄙袘谚ど先ミB踹兩腳。
麻袋里的人動了動,很快清醒過來,開始激烈掙扎。
手腳被綁,嘴巴也被堵得死死的,只能發(fā)出低沉的嗚咽。
尚懷瑜又補(bǔ)了一腳狠的,這才問雙魚,“其他人呢?”
“回世子,他們?nèi)ヂ癫扇崃??!?
尚懷瑜隱約覺得哪里不對,“陶怡呢,她也去埋尸了?”
就她那個膽小如鼠的樣子,當(dāng)時把地方定在這兒她就百般不愿,說怕有鬼,會有那個膽子幫忙埋尸?
“陶小姐說這兒邪門得很,嚇得不輕,就先回去了。”
尚懷瑜不屑輕嗤。
沒用的慫貨,連他的歡兒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尚懷瑜又問:“你家小姐呢?”
“我家小姐……”
雙魚垂首捏著衣角,很是難為情的樣子,扭捏著說:“小姐說先一步回營帳給世子準(zhǔn)備驚喜,讓世子忙完直接過去……今夜,小姐營帳無人值守。”
“真的?”尚懷瑜狂喜。
兩人確實(shí)說過,今晚成事后要好好慶祝一番,沒想到歡兒如此懂事,竟安排得這般妥當(dāng)。
心潮激蕩,再看這幽暗的密林,仿佛都生出幾分旖旎。
就是地上起伏越來越大,甚至開始翻滾的麻袋有些掃興。
尚懷瑜發(fā)狠的踹了兩腳,終于消停了。
再對身后兩人說道:“這個,賞你們了。給我把她玩兒透,玩兒爛,再捅上幾刀扔到路上去。記住,做干凈些?!?
兩人道了謝,迫不及待去解麻袋。
尚懷瑜更是急不可耐,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去陸歡歌的營帳。
他但凡不那么著急,回頭看上一眼,就會發(fā)現(xiàn)麻袋里的人并非紅衣。
麻袋扎口處那點(diǎn)紅,不過是條紅手絹而已。
雙魚撿起那條手絹?zhàn)呦驘艋鹜魈帲瑢⒉豢叭攵拿颐抑暨h(yuǎn)遠(yuǎn)拋在身后,碎進(jìn)風(fēng)里。
深夜的圍場一片沉寂,連蟲鳴都消隱無蹤,只有冷風(fēng)掠過枯草的細(xì)沙聲,仿佛整片天地都屏住了呼吸。
尚懷瑜避開夜巡衛(wèi)隊(duì),果見陸歡歌的營帳前空無一人。
他飛快閃身進(jìn)去,熟悉的梔子花香落入鼻息,除此之外還有一抹若有似無的甜香,好聞得緊。
帳內(nèi)黑燈瞎火,尚懷瑜輕喚一聲歡兒,回應(yīng)他的是床上人翻身的動靜。
尚懷瑜口干舌燥,循聲摸索著走過去。
挑開床帳,摸到床上有人,對方呼吸急促,甚至發(fā)出難耐的輕哼。
屏住呼吸將手探入被里,立馬被一只柔軟滾燙的手給抓住,緊接著,同樣滾燙的嬌軀帶著濃郁的梔子花香纏上來。
氣血翻涌間,理智徹底崩盤,尚懷瑜傾身壓上去,直至身下人如花枝搖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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