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服務員微笑著退下,蘇酥端起水杯,一邊慢慢喝著,一邊盯著對面長信大廈的大門口。
已經(jīng)是中午十二點,對面大廈里,陸續(xù)有人走了出來,個個穿著正裝,打扮精致,精神頭十足,典型的大城市精英模樣。
忽然,有八輛清一色的掛著兩地車牌的黑色豪華小車緩緩開了過來,停在了大廈大門口前。
那些車牌,蘇酥似乎有點兒熟悉。
不等她想起來在哪兒見過那些兩地車牌,二十幾名身著統(tǒng)一黑色西裝與制服的保鏢便從大廈里跑了出來,整齊地站成兩排,將大廈內(nèi)外往來的人群隔開。
蘇酥饒有興致,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
看來是有大人物要從長信大廈里出來了。
正當她猜想著,會是什么大人物的時候,就見一眾西裝革履,頭發(fā)梳的油光锃亮,氣場個個不俗的男人眾星捧月般的簇擁著三個女人從大廈里走了出來。
那三個女人的氣質(zhì),更是出眾,尤其是走在最前頭和最中間位置的那個。
此刻的她,像極了站在這個世界之巔俯瞰蕓蕓眾生的女王,睥睨眾生,目空一切。
而這個女人,蘇酥太熟悉了。
因為她不是別人,竟然是江稚魚。
而站在江稚魚左右兩邊的女人,蘇酥也認識。
一個是她的特別助理,一個,是她的貼身女保鏢。
江稚魚被一眾人簇擁著,那樣挺胸闊步,目不斜視地直接走向停在她前方的黑色小車。
還沒等她來到車前,一個看起來并不怎么年輕的貴氣男人立刻小跑過去,不用保鏢動手,便笑吟吟替她拉開了車門,然后將手掌撐在車頂,要護著江稚魚上車。
江稚魚走到車前,微笑著跟男人說了些什么,然后,提腿上車。
蘇酥怔怔地看著這一幕幕,整個人都有些傻了,愣了。
就在她以為江稚魚會直接上車離開時,江稚魚卻忽然停了下來,而后,微微仰起臉來,掀眸,朝她所在的方向定睛看了過來。
霎那,蘇酥像是個被人抓了個正著的偷窺者一樣,滿臉窘迫與慌亂。
她想躲。
可只一眼,江稚魚就又拉回了視線,然后低頭提腿上車。
蘇酥根本沒來得及躲,可心跳卻因為江稚魚那堪堪的一眼,漏了一拍。
她不確定江稚魚是不是看到了自己。
但她可以確定的是,這一刻的自己,滑稽又可笑。
“天啦,對面那個女人什么來頭啊,也太牛逼了吧,竟然讓長信的太子爺巴結(jié)成這樣,不僅親自去開車門,還那樣恭敬地陪著笑臉,真是逆天了!”
這時,也有跟蘇酥一樣看熱鬧的餐廳客人驚呼道。
“隔壁鵬城天樞集團的老板江稚魚,沒聽說過?”有人回答。
“江稚魚!媽呀,她就是江稚魚,江稚魚看起來怎么那么年輕漂亮?。俊?
“人家本來就年輕好不好,才二十五歲?!?
“mygod,真的才二十五??!!”
蘇酥閉了閉眼,聽不下去,“嗖”的一下站起來,大步去了洗手間,像逃似的。
因為沒化妝,當她沖洗手間的時候,盥洗臺前鏡子中的自己,臉色慘白一片。
那感覺,像遇到了鬼一樣。
鬼?!
呵!
蘇酥自嘲的笑了。
江稚魚于她,可不就是鬼嗎?
如果說,以前的她對于江稚魚的身份地位還沒有什么清晰的認識的話,那么剛才的一切,已經(jīng)足夠明白地告訴她,她和江稚魚,真的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如果非要比,那必定是云泥之別。
所以,為什么她要這么蠢這么固執(zhí),要一次次地去挑釁江稚魚呢?
結(jié)果她得到的是什么?
是身邊人通通的厭棄。
是自己的面目全非,傷痕累累。
她原本可以和江稚魚成為朋友的,可以交心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