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一旁的江稚魚見趙隨舟這劍拔弩張的態(tài)度,趕緊又一把去奪回了手機(jī),對著那頭的周平津喊一聲,“平津哥,你別聽他瞎說?!?
周平津聽到江稚魚的聲音,胸腔里涌起的那點(diǎn)兒暴躁,迅速的便平息了下去,唇角微微掀了掀,“泡泡,上午蘇酥的那通電話,我替她向你道歉,不過,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具體都聊了些什么?!?
“平津哥你又不是不了解我,道歉就不必了,至于我們具體聊了些什么,我等下把通話錄音發(fā)你,你自己聽?!?
江稚魚作為一個精明的商人,對外說話做事,自然是要有理有據(jù)的。
有時候她在電話里跟人談的東西,談的合同,價值往往幾十上百億。
但要是對方掛了電話不認(rèn)賬怎么辦?
所以,江稚魚每一通的電話,只要在接通的時候,就開啟了自動錄音功能。
“好。”周平津跟江稚魚,不需要來跟外人的虛與委蛇那一套,所以他直接又道,“泡泡,蘇酥做事武斷且沖動,下次她再對你說什么難聽的,還請你多海涵?!?
江稚魚聽著,笑了,“果然是誰家的媳婦誰知道疼。平津哥,你護(hù)著蘇酥沒錯,那哥哥護(hù)著我,就更沒錯了,你說是不是?”
周平津聽著江稚魚這話,心臟不由的一震。
江稚魚以前從來不會對他說出這種話。
她從來都只跟他說,不管他做什么,她都會理解支持。
可這一次……
看來,江稚魚也是徹底對蘇酥心寒了。
所以,江稚魚這話的意思是,以后蘇酥再做了什么蠢事,她也絕不會再阻止趙隨舟為難蘇酥了嗎?
“是?!?
周平津能說什么,都是女人,沒理由讓江稚魚一直忍讓著蘇酥,“泡泡,委屈你了。”
江稚魚掛了電話,一扭頭,就對上趙隨舟一張比牡丹花開的還燦爛的笑臉,那一雙望著她的黑眸,溫柔炙熱的能把鋼鐵都融化了。
呃……她剛剛說了什么,好像什么也沒說吧?
另外一邊,五分鐘后,周平津就收到了江稚魚發(fā)給他的和蘇酥上午的通話錄音。
他點(diǎn)頭,放到耳邊聽。
「嫂子?!?
耳邊先響起的,是江稚魚平和又不失尊重的聲音。
可下一秒,卻響起蘇酥含著滔天怒火的咬牙切齒的質(zhì)問聲。
像極了一個罵街的潑婦,字字句句,滿是怨恨。
周平津瞬間擰緊了眉頭。
「江稚魚,你是不是看到周平津終于愛上我了,所以心里不平衡了,開始羨慕嫉妒恨,就又變著法兒的整我了,想把我變成窮光蛋,好讓周平津離開我,是不是?」
「噢,是嘛,嫂子的意思是,平津哥是為了嫂子的錢才跟嫂子在一起的?那嫂子你可別傻了,早點(diǎn)兒抽身自保為妙?!?
接下來,是江稚魚輕快含笑的聲音。
顯然,她的話是企圖化解蘇酥的怒意。
可立刻換來的是蘇酥更怨恨的聲音。
聲音聽起來,幾乎要咬碎了牙。
「江稚魚!」
蘇酥低吼,怒罵。
「你為什么要這么歹毒這么賤,你就不能放過我和周平津嗎?」
周平津聽得渾身一個冷顫,頭皮瞬間發(fā)麻。
蘇酥的聲音,何止是怨怒,就算是對待殺父弒母的仇人也不過如此了吧。
「嫂子,你到底是輸卵管不通,還是腦子不通啊,我請你在給我打電話前,好好用用你的腦子,否則我可能真的沒辦法再忍你了?!?
通話至此,戛然而止。
周平津的太陽穴又突突地跳了起來,比中午的時候跳的更厲害。
他的人生,好像從來沒有遇到過這么難解決的問題。
此時此刻,他無比清晰地意識到,蘇酥的性子如果還是一點(diǎn)兒改變都沒有,只要遇事就會爆炸,那他和趙隨舟江稚魚的關(guān)系,只會漸漸如同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