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是?!?
陸也抽著煙,輕笑一聲,又說,“就是裴現(xiàn)年,可憐又可惜,最年輕的兩院院士,努力一輩子,結果全部貢獻給了江稚魚,自己最后什么也沒撈著,連個自己的種都沒撈著。”
“你這想法可別讓隨舟知道??!你看他那護犢子的樣子,你這話要是讓他聽到,他非得宰了你不可?!?
“是,我還真怕!”
話落,陸也和方時序都笑了起來。
江稚魚和蘇酥一直靜靜地站在拐角的另外一邊,等他們聊完了,江稚魚才拉著蘇酥繼續(xù)往前走。
蘇酥反應過來,去看她。
雖然剛剛方時序和陸也的聊天內容里,說她的不過一句。
但僅僅只是這一句,已經讓她心里跟吃了蒼蠅似的難受。
可她此刻看江稚魚,卻見她的神色與剛剛沒有任何的不一樣。
沒有憤怒,沒有難受,也沒有對方時序和陸也的輕蔑與自嘲。
江稚魚臉上此刻的表情,就跟剛剛走出包廂里一模一樣。
那她現(xiàn)在拉著她走出去,走向方時序和陸也,又想做些什么呢?
蘇酥好奇。
下一秒,江稚魚拉著她走過拐角,看到了在走廊窗戶的盡頭吞云吐霧的兩個男人。
方時序和陸也聽到腳步聲,朝她們看了過來。
當即,兩個人臉上還沒有落下的笑便僵住了。
江稚魚松開酥酥,徑直朝他們兩個人走近,笑容優(yōu)雅又淡漠地開口道,“沒想到方大哥和陸大哥也這么八卦,不知道二位對我和蘇酥還有沒有別的什么想法,有的話,一起說出來呀,我和酥酥洗耳恭聽。”
“小……小魚,我和陸也就是嘴賤,瞎聊,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
見勢不妙,方時序伏低做小,臉上的肌肉抽抽著格外心虛地道。
“是呀,小魚,嫂子,我跟你們道歉,你們可千萬別生氣,也別跟平津和隨舟說?!标懸餐瑯右荒樞奶摚粫r間想抽死自己的心思都有了。
“我不生氣啊,真的?!苯婶~笑著,又回頭去問蘇酥,“酥酥,你生氣嗎?”
蘇酥這才走過去,跟她一起,沖方時序和陸也笑笑道,“我和小魚聽得挺過癮的,一點也沒生氣?!?
“小魚,蘇酥,……”
“方大哥,陸大哥,你們要是真替你們的兩個兄弟不值,想替他們鳴不平的話,就應該當面去好好勸勸他們,讓他們及時清醒止損,別執(zhí)迷不悟?!?
方時序也要道歉,卻被江稚魚笑著打斷。
她聲音淡淡的,不慍不怒,卻聽得人心里直發(fā)怵。
蘇酥也跟著點頭笑道,“是呀,平津娶了我,確實挺倒霉的,要不你們去勸勸他跟我離婚?”
第一次,她有勇氣當著別人的面,而且是周平津發(fā)小的面,說出這樣硬氣的話來。
這樣硬氣的話說出口,不知道她心里有多舒暢。
剛剛的難受一下子就全散了。
她想,她之所以有這個勇氣,是因為有江稚魚站在她的身邊吧。
她去看江稚魚,愈發(fā)像她一樣,挺直了自己的腰桿。
......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