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酥滿臉無辜地朝他眨眨眼,“我說的不對嗎?”
周平津?qū)⑷藬堖M(jìn)懷里,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對,說的非常對?!?
蘇酥原本以為,她跟胡云喜表明了態(tài)度,事情也就消停了,不會再鬧到她和周平津這兒來。
沒想到第二天一早,周平津前腳剛出門,老爺子就帶著蘇旎找上了門。
蘇旎確實是被打的挺慘的,哪怕隔了夜,兩邊臉頰都還是腫的,上面的手指印也還清晰可見。
脖子上也有一道明顯的暗紅色的印子,估計是被掐的或者勒的。
嘖,江肆下手,可真是一點都不輕呀!
跟江肆交往兩年,江肆好歹有點人性,沒對她動過手。
當(dāng)然,難聽的話也沒對她說過。
這樣看來,她確實還得感激江肆對她的優(yōu)待。
看到她,蘇旎“噗通”一下就跪了下來,然后眼淚跟擰開的水龍頭似的,嘩啦啦地滾落下來。
蘇酥看著她,嘴角控制不住地抖了抖,無語道,“拜托,別動不動就跪我,我怕折壽?!?
“是啊,蘇二小姐,你趕緊起來吧,我們家小夫人雖然是你姐姐,但做妹妹的也不能動不動就跪姐姐呀!”
王媽趕緊去拉蘇旎。
蘇旎搖頭,甩開王媽的手,一副傷心欲絕活不下去的樣子,“不,姐姐,你要是不替我做主,我就不起來了?!?
蘇酥看著她,蹙眉,沉吟幾秒道,“行,那你跪著吧!”
話落,她直接轉(zhuǎn)身要上樓,連一旁坐在輪椅上的老爺子都不想理。
所有的事情,老爺子都清楚。
可老爺子竟然一大早帶著蘇旎來了家屬大院。
他是什么樣的態(tài)度,又偏心誰,蘇酥都懶得去多想了。
不想,不在乎,就不會難受!
“蘇酥,旎旎被江肆打成這樣,你是沒看見嗎?”
蘇酥才轉(zhuǎn)身走了一步,老爺子忽然開口,蒼老疲倦的嗓音里,帶著濃濃的責(zé)備與不滿。
別說是蘇酥,王媽一聽都不樂意了。
但王媽終究只是個下人,再不樂意,她也不好開口懟蘇老爺子。
蘇酥聞,停下腳步,仰頭靜默片刻,而后笑了笑問,“爺爺,你想我做什么?”
老爺子臉色陰沉地望著她,“旎旎被欺負(fù)成這樣,你好歹心疼心疼她?!?
“哦,心疼心疼她?!?
蘇酥揚眉,而后,笑嘻嘻轉(zhuǎn)頭看向王媽問,“王媽,咱們家有消淤散腫的藥么,有的話,給蘇旎帶回去吧?!?
話落,她繼續(xù)提步離開。
“爺爺......”
見蘇酥對自己的態(tài)度,蘇旎也哭不出來了,癟著嘴對老爺子投去求助的目光。
老爺子對蘇酥這副散漫的不以為意的態(tài)度,也惱火了,拔高了聲音道,“蘇酥,你這像什么話,難道你不姓蘇,不是蘇家的女兒嗎?就由著姓江的這樣欺負(fù)你妹妹?”
蘇酥再次停下腳步,轉(zhuǎn)頭問老爺子,“那爺爺還想要我做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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