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周平津明天要上班,兩個人就沒有在老宅住了。
回家屬大院的路上,蘇酥想到兩個人的婚禮,心中充滿期待,問周平津,“婚禮我要準(zhǔn)備些什么?”
“什么也不用,我們只要提前一天去山莊,你準(zhǔn)備好好當(dāng)新娘子就行?!?
周平津握著她的手,又說,“過幾天讓人將婚禮的策劃方案發(fā)你,你挑一個你喜歡的方案?!?
蘇酥輕咬著唇角,澄亮的雙眸里,滿滿全是對兩個人婚禮的期待。
周平津骨節(jié)分明的長指輕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zhuǎn)過來看著自己,提唇問,“想什么?”
蘇酥輕揚清麗的眉梢,“我在想,我們的婚禮請柬要是什么樣子的?”
“那你來設(shè)計,我來寫,再簽上我們兩個人的名字,怎么樣?”周平津提議。
蘇酥笑了。
當(dāng)然是好啊。
沒有什么比周平津這個提議更好的方案了。
車廂氣氛正好,蘇酥手機(jī)忽然響了起來。
一看,是胡云喜打過來的。
蘇酥知道胡云喜打給她,一定不會是好事。
但擔(dān)心事情跟老爺子有關(guān),所以她還是接了。
誰料,電話一通,胡云喜哭天搶地的聲音就通過電磁波傳了過來。
“蘇酥啊,不得了了,你可得為你妹妹做主??!”
蘇酥一怔,下一秒,將手機(jī)拿離耳邊,然后聽到胡云喜哭嚎的聲音繼續(xù)傳來道,“江肆那個畜牲,你妹妹才嫁給他幾天,他竟然就動手打你妹妹,把你妹妹打得渾身是傷!”
“他眼里還有沒有王法,有沒有蘇家,有沒有周家?”
有沒有周家!
蘇酥嘴角一抽,“打蘇睨的又不是我,你找我干嘛。”
手機(jī)那頭的胡云喜大概是沒料到她會這樣無情,哭嚎聲一下子就收住了,改而一副不敢置信的語氣道,“蘇酥,旎旎可是你親妹妹啊,她被江肆打了,你不管?”
“不管啊,我為什么要管,我又不是吃飽了沒事干!”蘇酥回她。
周平津坐在一旁,將手機(jī)里胡云喜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
此刻,看著蘇酥對胡云喜母女的態(tài)度,他唇角不自覺抬了抬,眼底露出一絲欣慰。
當(dāng)初蘇旎和江肆合謀害蘇酥,蘇酥要是真將他們兩個送進(jìn)大牢去了,胡云喜和蘇信只會恨毒了蘇酥,對外,不知道會怎樣為難詛咒蘇酥。
蘇酥定然會落下一個眾叛親離的罪名。
但現(xiàn)在這樣,效果就完全不一樣了。
都說殺人誅心。
蘇酥的做法,目光長遠(yuǎn),一箭多雕,怎么能不叫周平津欣慰。
他的妻子,從來都不像她表面上看起來那般沒心沒肺,任由人拿捏。
“蘇酥,江肆打你妹妹,江家還縱容,這分明就是不把你和平津放在眼里,這是在打你們的臉呀!”胡云喜又嚎。
“沒事啊,我和平津都不覺得臉疼,江家喜歡打就打好了。”
蘇酥彎起唇角,皮笑肉不笑,“阿姨,我和平津的臉,你就別操心了,好好保重身體吧?!?
話落,她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電話一斷,周平津就忍不住笑出了聲,毫不吝嗇地贊賞道,“沒想到小周夫人這么調(diào)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