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壓低聲音,“可老王的警衛(wèi)員小周說,那堵墻他天天爬,從來沒”
“胡說什么!”王團長厲聲喝止,隨即因動作太大扯到傷處,疼得直抽氣。
喬蔓青連忙遞水,趁機湊近觀察。
石膏邊緣露出的皮膚沒有擦傷痕跡,這不像是摔傷應(yīng)有的外傷。
她目光上移,突然注意到床頭抽屜半開的縫隙里,露出一角x光片的邊緣。
“嫂子,我?guī)湍鱾€蘋果吧?!彼蝗黄鹕?,故意碰倒床頭柜上的熱水瓶。
熱水濺出的瞬間,王團長妻子驚呼著去搶救抽屜里的x光片,喬蔓青則“不小心”將片子帶到了地上。
“哎呀,對不起!”她慌忙蹲下,在對方撿起前看清了影像。
不是預(yù)想中的骨折線,而是膝關(guān)節(jié)處典型的韌帶撕裂傷。
這種傷常見于被人為扭轉(zhuǎn)關(guān)節(jié)。
走廊突然傳來腳步聲。
喬蔓青抬頭,透過門上的玻璃窗看見方婉清正和一名穿白大褂的男醫(yī)師低聲交談,兩人不時看向308病房。
“片子沒濕吧?”王團長妻子焦急地問。
“沒事?!眴搪噙f還x光片,心跳如鼓。
離開前她借口上洗手間,繞到護士站假裝詢問孕婦體檢事宜,眼睛卻飛快掃過掛在墻上的醫(yī)師值班表。
骨科主治醫(yī)師方振華,方政委的親弟弟。
回家路上,喬蔓青拐進郵電局,撥通了邱子舒的電話。
“子舒,幫我查兩件事?!彼嬷捦玻曇魤旱脴O低,“第一,方婉玉最近三個月有沒有異常調(diào)動。”
“第二,王團長受傷當(dāng)天藥房的監(jiān)控還能不能看?!?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蔓青姐,你又惹上方家了?”
“只是預(yù)防針?!彼⒅AТ巴庋策壍氖勘?,“麥冬下周要去南疆,但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兒?!?
掛斷電話,喬蔓青在百貨商場轉(zhuǎn)了兩圈,確認沒人跟蹤后才回家。
推開院門,看見婆婆正在幫沈麥冬整理東西。
“媽,別忙了。”沈麥冬無奈地攔住母親,“前線補給充足,這些”
“你別說話?!彼窝胖ヂ曇舭l(fā)抖,“南疆那種鬼地方,蚊蟲都比子彈還毒”
話沒說完就哽咽了。
她已經(jīng)默認了,兒子這一趟,不知道要受多少苦。
說不定連命都
喬蔓青默默走進院子。
要不要告訴沈麥冬自己的發(fā)現(xiàn)?
如果這真是方婉玉設(shè)的局,南疆之行恐怕危機四伏
“想什么呢?”沈麥冬聲音溫沉,眼底透著愧疚。
喬蔓青抬眸,直視著丈夫雙眸,“麥冬,王團長的傷不像是意外?!?
沈麥冬眉頭一皺,“這是什么意思?”
“他的x光片顯示是韌帶撕裂傷,這種傷通常需要外力扭轉(zhuǎn)關(guān)節(jié)。”她壓低聲音,“而且主治醫(yī)師是方政委的弟弟?!?
沈麥冬瞳孔驟縮。
作為偵察兵出身的軍官,他立刻明白了妻子的暗示。
“你懷疑有人故意讓我去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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