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分開太多年了,也可能是這些年她習慣了凡事留有退路,她發(fā)現(xiàn)自己對商郁的信任,遠不如當年。
她竟然,真的懷疑他金屋藏嬌。還很不確定,會不會她才是那個第三者。
畢竟,照片里女人的懷孕月份,明顯比她要大。
她甚至覺得有點諷刺。
她肚子里孩子的爸爸,在陪別的女人做產(chǎn)檢。
可是,這些念頭僅僅只是出現(xiàn)了極短暫的時間。
從醫(yī)院出來,冷風拂過來的那一下,讓她被打碎的理智,很快歸位。
她真的要去懷疑商郁嗎。
去懷疑那個,曾經(jīng)想方設法保全她的性命的男人?
佟霧看著她,咋舌道:“商郁把你騙過來住后,是不是背著我給你喝迷魂湯了?”
溫頌斜了她一眼,笑了笑:“何止是迷魂湯,還給我下蠱了?!?
見她能笑又能開玩笑,佟霧才真的放下心來。
兩人前后腳下車,邵元慈見她帶好朋友回來,也很高興,吩咐傭人再多準備兩個菜。
佟霧只要愿意,也是討喜的性格,吃完飯陪邵元慈在后院插花,逗得老太太樂不可支。
溫頌看她們合得來,也不摻合,上樓回房洗澡后,坐到書桌前靜下心工作。
項目組還在繼續(xù)研發(fā)新藥,嘗試在降低成本的同時,最大程度保證藥效。
可她的視線,還是不自覺時不時掃向一旁的手機。
除了項目組和老師的消息,她什么也沒等到。
一直到深夜十一點,商郁那邊,應該是晚上七八點的時候,溫頌拿起手機,推開玻璃門走到陽臺,撥了國際長途出去。
溫頌明明沒有再懷疑,但在電話打出去后,還是有那么一點的緊張。
好在,她沒有等太久,對面就接通了,是一口流利的英文,夾雜著些許熱鬧的背景音。
“喂?你好,找商郁嗎?他現(xiàn)在可能不是太方便接電話。”
這個女聲,溫頌居然只聽過一次,就清清楚楚的記住了。
以至于現(xiàn)在,她一下就聽出來了,是那晚在電話里叫商郁的女人。
可能,也是今天照片里的女人。
溫頌緊緊攥著手機,告訴自己再好的感情也經(jīng)不住猜忌。
所以,她沒有胡亂應一聲就匆匆掛斷電話,同樣用流利的英文開口:“是的,我找商郁有點急事,他這會兒是在應酬還是?”
“他在和我家人聚餐......”
女人的話剛說到一半,手機似突然被另一個人奪了過去。
是商郁,他聲線壓得很沉,透著冷厲:“誰同意你接我電話了?”
女人“嘁”了一聲,“你可比你未婚妻不經(jīng)逗?!?
商郁貌似沒再搭理她,走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才緩聲開口:“她有神經(jīng)病,別聽她瞎說。”
溫頌聽得出他與那女人應該很熟,想也沒想就順著他的話往下問:“因為她有神經(jīng)病,所以你才陪她去做產(chǎn)檢?”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