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病房里只開著一盞暖黃的床頭燈。
沈知瀾走進來的時候,臉色很不好看。
林見疏正靠在床頭看書,見狀,便將書簽夾好,放在了一邊。
“媽,怎么了?”
沈知瀾在她床邊坐下,壓著火氣說:“那些珠寶的事,我查清楚了?!?
林見疏靜靜聽著。
“確實丟了一枚鉆石胸針,但不是我們家傭人拿的,是嵇家管家?guī)淼娜?,趁著清點的時候手腳不干凈,順走的!結果非說我們沈家的傭人有問題?!?
“嵇家那個管家,倒是把手下開除了,也跟我道了歉??晌疫@心里,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沈知瀾越說越氣,“我不信沒有嵇夫人的授意,一個下人,敢偷她要收回去的東西?”
林見疏聽完,神色卻沒什么波瀾,甚至還輕輕笑了下。
“我倒是覺得,這位嵇夫人手段并不怎么高明。”
“她大概是養(yǎng)尊處優(yōu)太久了,以為所有人都能任她拿捏。”
“這種栽贓嫁禍的低級手段,說出去都嫌丟人。”
林見疏頓了頓,不緊不慢地繼續(xù)說。
“媽,您也別生氣。這件事,無論是不是她授意的,丟的都是她的臉,跟我們沈家沒關系了?!?
“而且,這反倒成了我們手里的一個把柄?!?
“嵇家背景再深,也是要臉面的。以后他們家再來什么人,您大可以拿這件事敲打他們,該打發(fā)的就打發(fā)了,不用給他們留情面?!?
沈知瀾的怒氣被女兒這么一分析,倒是消散了不少,但憂慮卻更深了。
“還有以后?”她忍不住問,“疏疏,你不打算跟嵇寒諫離婚嗎?”
話一出口,沈知瀾就后悔了。
她生怕又刺激到女兒,趕緊想找補。
“媽不是那個意思,就是……你先養(yǎng)好身體,我們不聊這個,醫(yī)生說你什么時候能出院了嗎?”
林見疏卻拉住母親的手,眼神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