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誠沒想到,自己偷師了人家的傳承,人家還要感謝自己。
一時之間,給他都整不會了。
別說他了,整個劍廬上下,都已經完全傻了眼。
不知道為何師祖會對那小賊有如此態(tài)度。
就連謝清眠都氣的臉色漲紅,攥緊了拳頭。
但卻不敢置喙。
趙誠心中也是不解,想了想還是問道,“敢問前輩,為何劍廬弟子不可下山參與廟堂之爭?”
老者有些意外的看了趙誠一眼,“此事,你該比我清楚才對?!?
???
我比你清楚?
我又不是劍廬祖師。
趙誠目光之中露出疑惑之色。
老者見狀也有些疑惑,又打量了一番趙誠,喃喃道,“看來時機還沒有完全到?!?
他再看向趙誠,“你的宿慧應該還沒有完全蘇醒,無妨,時機到了,你自然就會知道了?!?
“在那之前,我也無法泄露天機?!?
趙誠感覺云里霧里。
怪哉,這還是個謎語老登!
趙誠總感覺對方是誤會了什么,不過這個誤會對自己來說有利,也就沒必要去刨根問底。
萬一問出點什么真相,老登反悔把自己干掉了,那可是自討苦吃。
如今劍廬傳承已經到手,劍龍子也被抓了回來。
趙誠與老者告辭一聲,便施展御風神行遁去。
他一走,眾多劍廬長老頓時忍不住了。
紛紛涌上前來。
“弟子紅霞拜見師祖……”
“弟子江凝拜見師祖……”
“……”
即使他們心中有著萬般不解,但是對于師祖還是異常尊敬。
師祖名為柳白,是數百年前縱橫江湖的人物,那個時代的人但凡能夠活到現在的,都是不可思議的大能。
若非天資縱橫,便是有著特殊奇遇。
光是剛才那一手輕易破掉萬岳歸墟的浮光劍,就足以讓眾長老為之驚嘆。
而謝清眠更是跪在地上請罪,“弟子有罪,沒有能夠護好劍廬,也沒能管好弟子,驚擾師祖,還請師祖責罰?!?
“起來吧。”柳白擺了擺手,又嘆息道,“唉,我劍廬沉寂這許多年,就如絕世寶劍一直封存在劍鞘之中不得展露,也是為難了你。“
“此人情況特殊,汝等敗于他手中,不必介懷。”
謝清眠抿了抿嘴,臉上浮現一抹不甘之色,卻沒有說話。
而早已醒轉,卻始終呆滯坐在一旁的青竹劍甕卻突然問道,“師祖我不明白,此人破我山門,堵在劍廬門口,辱我劍廬掌門,為何還要將我劍廬弟子交給他?“
他積蓄數十年的劍意盡折,已是心灰意冷。
劍龍子已經是他唯一的希望,唯一的驕傲。
但這得意弟子,卻被師祖親手交了出去,交給了那挑釁劍廬的惡人。
他如何能夠甘心。
一口氣堵在胸口,直直看著柳白。
勢必要討要一個說法。柳白沉聲道:“劍廬‘不涉廟堂紛爭’的門規(guī),已立數百年。
門規(guī)便是門規(guī),沒了規(guī)矩,何談方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