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寧聽到這,暗松了一口氣。
且不管蕭熠,是否察覺到她是誰,只要這面紗不摘,這場戲,就能繼續(xù)唱下去。
蕭熠又冷聲道:“只不過,人定勝天,切莫過于沉迷命數(shù)之說。”
錦寧輕聲道:“陛下教誨的是,臣女謹(jǐn)記?!?
……
今日的朱雀街,格外的熱鬧。
太子蕭宸,一早便知曉了,昨夜裴明月自傷的事情,急得不行,便出了太子府,往永安侯府來。
路過這朱雀街的時候,便想到,裴明月喜歡吃朱雀樓的早茶。
于是便折了進(jìn)來,差人去買。
此時剛剛買完早茶,正準(zhǔn)備從朱雀街穿行而過。
他的目光一掃,先是瞧見了人高馬大的魏莽。
朱雀街很是熱鬧,但魏莽個子高,往那一杵,的確能讓人一眼便看到。
魏莽是蕭熠的貼身侍衛(wèi),蕭宸瞧見了魏莽,便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一眼。
接著……
他又看到了福安。
此時的蕭宸,已經(jīng)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了。
如果說魏莽一個出現(xiàn)在這,或許不足為奇,可連福安都在此處……那說明……
是事實證明。
他沒猜錯。
因為他很快,就在路邊的抄手?jǐn)偫?,發(fā)現(xiàn)了自己那位,冷肅威嚴(yán)的父皇。
若沒撞見到也罷了,可既撞見了,蕭宸便不可能當(dāng)做沒瞧見。
否則,他見了父皇不來拜見,給有心之人知道了,那必定招惹禍端。
于是蕭宸,便整理了一下衣容,疾步往這邊行來。
他剛才便看到,蕭熠的對面坐了個人,可等著到了跟前,他才看清楚,那人……竟然是……錦寧。
他幾乎覺得自己看錯了,反復(fù)確認(rèn)了,才肯定,那的確是錦寧。
蕭熠的心中不免有些不解,錦寧怎么和父皇同在一處?
不過他只是不解,并沒有多想什么。
這會兒,繼續(xù)往前走去。
……
此時蕭熠已經(jīng)起身往外走去,錦寧見狀,便也起身跟上。
抄手?jǐn)偢浇穆访嬉呀?jīng)結(jié)了冰,錦寧眨了眨眼睛,就起了別的心思……這倒是個很好的機會。
帝王清冷孤傲,她一次沒引誘成功,那便再接再厲便是。
經(jīng)歷了昨日那件事,他沒有對她避之不及,便是給她機會!
如此想著,錦寧的膽子,便大了起來。
錦寧的腳,故意踩在了一處,積水成冰的地方……腳底一滑,整個人不由自主的,便蕭熠的方向栽了過去。
她不信。
此時此刻,蕭熠能不扶住她!
他想當(dāng)那守禮的君父,當(dāng)那端正的長輩。
可她,偏要勾他的,圣心染塵。
眼見著,錦寧就要栽在蕭熠的身上,蕭熠擰了擰眉,終究還是伸出手來,攙住了錦寧。
他發(fā)現(xiàn),這姑娘,怎么越發(fā)的不小心了?
錦寧察覺到,帝王的手,為了攙住自己,摁在了自己的腰上。
寬大的手掌,格外的有力,讓人覺得分外踏實。
她的唇角,輕輕揚了揚,瞧,他終究是不忍心她摔倒,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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