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姬漣的聲音在此時有些突兀的響起,她眼神挑釁般看著拓跋熊信,道“拓跋城主,是否要先安頓我們其余人?”
她表現(xiàn)得越是無禮和張狂,拓跋熊信就越是認定她有這樣的資格,越是認為她的確是費聽氏王族的代表。
拓跋熊信之前也已經(jīng)領(lǐng)教了她的個性,此時也生怕她在佛宗面前說出什么無禮的話,所以他根本連猶豫都沒有猶豫,便朝著后方低聲呼喝了兩聲。
兩名拓跋氏的將領(lǐng)從第二道城門的城門洞后疾掠而來,對著羅姬漣做了個請的手勢。
“你留在這里陪他?”
羅姬漣悄然問了白月露一句,看到白月露點頭,她便不再多說什么,帶著夏巴族的大多數(shù)人便隨著那兩名拓跋氏將領(lǐng)入城。
林意和夏巴螢、白月露的身后,也只留了十余人,都是夏巴族中的修行者。
等到腳步聲徐歇,座輦上安靜等待的佛宗這才微微抬頭,他的左手微動,左手伸出僧袍寬袖,翻掌往上,手中卻是托著一顆拳頭大小的寶珠。
這顆寶珠色澤昏黃,就像是落日的余暉一般,表面看上去像蠟油一般柔軟,寶珠的內(nèi)里絲絲縷縷,就像是有許多細小的海草凝固在了里面。
林意轉(zhuǎn)頭看了白月露一眼,他既不知道這是一顆什么珠子,又不知道佛宗這舉動是什么意味,但白月露和他對視之間,眼神之中明顯也是迷茫,顯然也不知道這拓跋氏佛宗手中這顆珠子的來歷。
“黨項地廣人稀,且外圍廣闊,缺少人開拓而已。夏巴族既然崛起,若是能夠和拓跋氏共掌黨項,自然是好事?!本驮诖藭r,佛宗已然看著他和夏巴螢開口,隨著他的說話,一種柔和的真元氣息也在他身上蕩漾開來。
這種真元氣息也有種衰老的意味,而且也并未超出神念的境界,給林意的第一感覺,是單作為修行者而,這佛宗對于他而并不算強大。
“你們夏巴族有什么要求?”佛宗緩聲接著說道。
“除了拓跋氏和夏巴族、費聽氏之外,黨項再無其他王族。”
夏巴螢不動聲色,羅姬漣的胡亂吹噓是讓她學到了,她此時也信口開河,“我們聯(lián)軍滅掉其余王族之后,我們?nèi)骞仓吸h項,但接下來三族必須聯(lián)軍,將吐古渾也納入我們黨項版圖?!?
“這要求也合情合理?!狈鹱谥苯诱f道。
他說話之干脆,也讓拓跋熊信面色大變。
這說來雖然簡單,但做到談何容易,他何曾想到佛宗竟然會直接這樣一口答應。
“只是拓跋氏和我密宗,也有一個小要求?!?
也就在此時,佛宗又擺了擺右手,似乎是示意他不用再說什么。
然后這衰老至極的老人目光炯炯的看著林意,道“我想知道你所修的功法的修行法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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